他原本想杀了谢绵的,可是现在,他觉得看着一具冰冷不会说话的尸体在面前,还不如眼前之人生龙活虎在他面前如履薄冰来得有趣。
他收起眼中的暴虐,使目光风暴归于平静,淡声道:“下月十五,此地。”
谢绵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答应道:“好。”
独孤九抬眸,淡淡道:“你离开吧。”
只是还未等谢绵作出回答,脑袋中那一股铺天盖地袭击来的晕眩感就涌了上来,再次清醒后,谢绵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粟堂。
到底是没有想到这合作会如此简单,谢绵摇了摇头,看着一粟堂挂在上边的烫金牌匾,盯了半响。
就在她转身时,肩膀上陡然袭上一抹温热的触感。
还未回过神,便听到熟悉的声音从侧边传来,“你要找一粟堂的老板合作什么?”
魏燃进了一粟堂之后便找了个缘由甩开了小厮,他一路跟着谢绵来到了顶楼,再看到那个小厮拦着谢绵不让进去时,有一瞬间心下生出一种冲动,想出去帮忙。
可是在听到谢绵说的话后,他又愣住了。
所以他仍然躲在窗外屋檐之下,偷听墙角。
面前的人仍然是那一身黑衣,谢绵有些呆愣,在看到那双漆黑宛若黑夜的眸子时,不由得心里涌上一抹心虚。
她有些许疑惑,“你为何会在这里?”
魏燃眸色沉了沉,“你先回答。”
谢绵不依,“你不会是跟着我来的吧?”
被拆穿了,魏燃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自顾自的道:“那你先前做的那些玩意,也只是为了給一粟堂老板这合作的诚意?”
谢绵有些无奈,因为她是在给魏燃尝试过后,才有了这个想法的。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谢绵却觉得,男人的心,恐怕比大海都深吧!
但是谢绵也并不想特意去解释这件事情,敷衍道:“那倒不是。”
没有再细说了。
魏燃只听清了谢绵在外面跟一粟堂老板的对话,至于谢绵进去后说了什么,魏燃本也是想进去偷听的,可谁知这一粟堂老板似乎十分谨慎,房门一关,他便什么都瞧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想到这里,魏燃又看了眼谢绵波澜不惊的脸色,心里不由得有些气急。
他道:“你不说也不行。”
魏燃一把将谢绵按压在墙上,一双眸子紧紧的盯在谢绵那张粉脸,像是森林中的老虎见到了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