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绵实在是想不出魏燃这般故意的缘由。
看着眼前少女面露难色,魏燃心里的恶趣味彻底被激发出来,他笑了笑,轻声道:“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这时谢绵也已经反应过来了,支支吾吾道:“你难不成,不讨厌我么?”
谢绵不是不记得刚开始魏燃对自己的态度,可是自己不就是帮了他一把么,他态度便转变的这样的快。
可是谢绵似乎已经忘记了魏燃在原书中的设定了。
魏燃本来,本来就是如此,就是这样的啊。
魏燃有些不明白,可一瞬间他又明白了,“姐姐,你觉得呢?”
谢绵没想到魏燃会把这个问题反向推给自己。
谢绵想了一会儿,道:“一开始,是我讨厌你,对你态度恶劣,你才会讨厌我,厌恶我吧。”
听到这里,魏燃表情变了。
魏燃不是不记得她先是怎么样对自己的,可是她就像温室里的一朵被精心呵护的花,无论怎么顽劣和恶劣,都受到人的追捧和宠爱,而自己则就像荷花池里的烂泥巴,永远被人唾弃和无视。
他是烂泥巴,她是池塘里的荷花。
她先前在荷花池旁看见他,便直接将他推下去。在热闹非凡的春节,吩咐下人在他旁边的府邸里吃年夜饭。在看见他腰间玉佩后,更是起了心思,反将一军,污蔑说是自己偷了自己的玉佩。
这种类似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
可是后面她无缘无故的将玉佩还给了自己。
并在寒风凛冽的夜晚打着昏黄的光给他送药膏。
她道歉,说是自己错了。
魏燃想,自己本来不应该原谅的,本来就应该将心放作坚如磐石,不让任何人靠近。
可她仿佛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不似从前顽劣,倒是更像清水芙蓉一般,气质清澈干净。
他不知为何越来越让她靠近了。
魏燃想,自己真是疯了,疯的彻底。
一想到她过几年就要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魏燃只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在沸腾,胸膛里的肉仿佛都像被柳条抽打般的一阵一阵疼入骨髓。
魏燃从前只觉得自己若是得了权势,定要她得到报应,要将她以及谢府上下踩在脚底,给他陪葬。
而如今,魏燃不知为何却狠不下心了。
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自己的一种残忍,同时也是对谢绵的一种残忍。
为什么这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