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飒飒而动,飘进来似有若无的玉兰花香,她捂着自己的双眼,默默念:一、二、三.....
数到十,她就止住了眼泪。这么多年以来,每次到心伤难抑的时候,她就用这个方法告诉自己:不许再哭了。
眼泪往往让人脆弱,只有望着前方的标杆,心无旁骛地直跑,才是最现实的。
泪是止住了,这觉却是再也睡不着,她索性就披衣起了来。
厢房转出去是一道后楼梯,不想打破夜晚的宁静,她赤着脚下了楼梯。
月色送着她前行,来到一条两旁种满茉莉的石头小径,前头飘来一阵酒香,她坤长脑袋眺望,只见小径尽头,似乎是那坨臭冰块......正在与人饮酒?
她赶紧闪入身旁花丛,竖起耳朵偷听。
“一个小无赖罢了。”傅天霁答着龙叔的问题,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浓郁的酒香随风飘来,躲在花丛中的风凝霜顿时酒瘾大作,只听傅天霁接着道:“赶也赶不走,非得让我带她回蜀门。”
龙叔大笑:“年轻人,难得有这样坚定的志气,公子你就捎带她一程罢。”
风凝霜闻言大喜,心中将这大叔拥抱了一百遍——这才是好人,比那坨冰块通情达理多了。
这坨“冰块”还真就不通情不达理地回了:“不妥。明日我还要上灵剑山庄,这狼妖之事,他们牵涉不少。门中此前失踪的两位弟子,其中一名手中握着蜀门令牌,我怀疑这令牌现就落在他们山庄内。”
龙叔吐出一口凉气,道:“我还以为他们的失踪只与狼妖有关,没想到灵剑山庄也牵涉其中。令牌事关重大,肯定得取回来。不过,这明着去嘛,恐怕他们也不会承认。”
傅天霁没说话,执起酒盏又喝下了一大口,此时一坛酒已经被喝去了一半,龙叔不胜酒力,向傅天霁告辞,回房间歇息去了。
夜更深,月色如轻纱笼罩大地。
傅天霁侧了侧头,突然开口道:“出来吧,想躲到什么时候?”
花丛里窸窸窣窣,钻出了一个十万分不好意思的风凝霜,食指对食指,道:“那个......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傅天霁取了一只空酒盏,斟满了,往前推了推,风凝霜立刻反应过来,像只兔子似的跳前来坐下,捧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酒。
是上好的桂花酒,馥郁非常,方才噩梦带来的心悸似乎缓解了不少。
因见傅天霁仍是自顾喝着酒,场子有些冷,风凝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