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走越陡,前方枝杈横阻,杂草丛生。
她取出箩筐里的镰刀,一刀刀劈开阻碍,往山上走去。
路边果然稀稀落落地有些九层塔,长势比山下的要好。想来最好的,应该就在山巅了。
淡淡的星光洒下,尚可辨方向。她费力地往上登,突然“呱咕”一声,一个冰凉的活物,蹬上了她的脚背。
她唬得用力一踢,只见一只蟾蜍被甩落——足足有两只拳头这么大的蟾蜍。
奇了怪了,这里的植物比一般凡间的要大,连动物也是?
四周寂静无声,星光逐渐被树影吞噬,越往里走,愈是黑暗。偶尔有风吹过,密林里发出呜咽一样的声响。
说她一点不怵也不是,但她有备而来:镰刀、避毒蚊的药、驱蛇的硫磺,还有赌酒赢来的那把剑。
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归。她点燃一把火炬,劈开重重荆棘,继续往山巅走去。
上山的路一点也不好走,越往高处,树木越是繁盛。夜间寒湿,她脚步屡次打滑,只好拿那把剑当拐杖,一步步攀上去。
道路愈见黑暗,火炬照亮了身周一小片。她眼尖,一下子发现前方一块大岩石,下面貌似是一株黄金九层塔。
赶紧拨开周边杂草,只见那九层塔叶子肥厚,脉络清晰,叶缘有一层淡黄色,果然是上品的黄金九层塔!
她狂喜,都可以预见容凤珩笑得合不拢嘴的表情了。
看来不必去山巅,就在这附近找一找,摘一摘,便可回去了。
**
利索地摘了满箩筐,她捶捶酸疼的腰——功成圆满,启程下山!
走了几步,脚步突然打滑,几乎站立不住,她提起脚来一看,脚底拉出几条长长的白丝,一头沾着地上,粘腻无比。
风凝霜皱了皱眉头,用剑斩断那丝,系紧箩筐,继续走。
又走了一段距离,路是越来越粘腻,脚下那些拉丝的白线,越来越多。按理说,夜间露水深重,但露水不可能如此湿滑,这与她上山时完全不一样。
用手沾了些许,凑到鼻尖闻了闻。
腥,十分腥。
思索片刻,猛然一惊:是蛇!
蛇蜕皮时会伴有粘液,这就是那种粘液的味道。但是这般粘腻的,她还是第一次见,不仅粘腻、还拉丝,忒恶心。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前面遇到个比凡间还要大的蟾蜍,鬼知道这里的蛇又是怎么个变异法?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