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愿意付出千万倍的努力!”
傅天霁:“我知道。”
“你知道?”风凝霜眼中燃起两簇怒火,“你知道还去与孟管事打小报告?你倒还不如直接与我说,也好过这样!”
若换作其它人,兴许她没有这样生气。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傅天霁往前一步,望着她,“你觉得是我告诉孟管事的?”
“我上山的事,就你一人知道,不是你是谁?”
四周皆静,唯有夜蝉声声,风凝霜第一次觉得这蝉鸣声,是如此嘈杂闹心。
傅天霁沉默良久,缓缓地说:“嗯,是我告诉孟管事的。我最看不惯用邪门歪道手段的人。要赢,你堂堂正正地赢。”
风凝霜被呛了一下,自己不过就是想送个酱料,能叫歪门邪道?事急从权,那外门考测道道稀奇古怪,自己没有灵力,不过是想在能力范围内,争取最大的可能罢了。难道干坐着,什么都不做么?
正要反驳,忽见傅天霁视线越过自己,投向后面的屋舍。
她下意识跟着回头。只见那院落里亮起了灯,白瑶披着外衣,挑了个灯笼,正在院落里四处张望。
“拿着这个。”傅天霁的声音忽在耳边响起。
风凝霜还没反应过来,陡觉怀中一冷,低头一看,是傅天霁将一个东西塞进她怀中。
“这块冰里有我的灵力,覆在伤口处。”傅天霁说完这句,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中。
风凝霜怔了怔,低头想看清楚怀中的物事,见阿瑶已提着灯笼,往这个方向走来,边走边唤:“霜霜,霜霜......你在里面吗?”
风凝霜刚将这东西放进怀里,阿瑶已走进树林,揉了揉眼睛:“霜霜,你怎么在这里?刚才那人是谁?”
“什么人也不是,是你眼花了。”风凝霜紧了紧身上的外衣,“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
“不对吧?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银发的......”阿瑶还在望着傅天霁消失的方向,被风凝霜连拽带扯地拉走了。
厢房中,风凝霜吹灭烛火,枕着皎白的月光躺下。
她侧过身,看清楚怀中那块物事。
这是一块淡蓝色的冰,却不是冷得让人发抖的那种,而是触之如春风拂体,丝丝入扣;覆在脚上伤处,更是让疼痛大大减缓。
风凝霜知道这冰是傅天霁的灵力所凝,配合续骨膏,她的伤势会好得更快。
她怔怔躺着,一时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