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碗中,在风凝霜也呆愣的目光中,再夹起几片牛肉,也同样放入风凝霜的碗。
容凤珩一看,大事不妙,连忙弃筷取勺,直取那一大碗鲜美的汤,誓要夺回战利品。
谁知那勺子刚伸到碗边,又结了一层厚冰,冻得他握都握不住,回头瞅傅天霁,只见傅天霁神色悠然,指尖在桌上敲了两下,他碗里香软的米饭登时被泡上了一汪水。
容皇子泪流满面,师叔的意思很明确:你只能吃清水泡米饭。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容皇子最后只能哭丧着脸,哀嚎着跑掉,临行前撂下一句狠话:我还会回来的!
碍事的走掉了,傅天霁又往风凝霜的碗中夹了一个鸡腿,石破天惊地一句:“多吃些,你好像瘦了点。”
风凝霜怔住,臭冰块转性子了?一时竟有丝受宠若惊,不知觉也给傅天霁回夹了一块鸡肉,傅天霁顿了顿,方才夹起鸡肉,细嚼慢咽起来。
这一顿饭两人吃得很默契,饭菜很快见底,风凝霜摸摸饱胀的肚子,起身去泡茶。
茶端上,傅天霁轻吹上面热气,淡淡地问:“这段时间,功课修炼得怎么样了?”
风凝霜感慨道:“可谓是不分昼夜,刻苦勤练,殚精竭虑……”先往夸张了说,否则怎哄得这冰块教她术法?嘿嘿。
傅天霁淡道:“既如此,上次为师说的酿酒,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句话,将风凝霜老底无情揭开,任你天花乱坠,拿不出东西,等于空白。
人有时就这样,没人监督时,能懒三分便绝对会懒足七分。
“还在研究中……”风凝霜硬着头皮,呵呵干笑,“还得点时间。”
“哦,既如此,今夜你便开始吧。酿酒的原料,种竹斋都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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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凝霜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还以为臭冰块转了性,感动来着;如今才知,是她天真了。
酿酒最是繁复,她在外门时酿的百日醉,都不知花费了多少工夫,想起都头疼,于是对酿酒的事,一拖再拖。
但这臭冰块一回来,居然连夜就让她开工,太凶残,忒没人性!
风凝霜泪流满脸地往种竹斋飞。
臭冰块不在的日子,原来是那么美好,那时的她竟不懂珍惜,如今失去才感到后悔,如果能在失去以前加个期限,她希望会是:一万年。
种竹斋到了,风凝霜收剑,四处望望。
月亮在云层里隐现,四周雾蒙蒙,不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