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原来就是要问她这个?
她搜索了一遍脑袋里的诗文,确定这句莫名吟起的诗不属于自己的“诗库”,便道:“这诗是我突然想到的,师尊是觉得我这诗不错吧?”说着,自己都被自己的才情惊艳了一下。
傅天霁墨眉微锁,似有些欲言又止。
幽雪忽道:“这诗是许浑的《谢亭送别》。全诗乃:劳歌一曲解行舟,红叶青山水急流。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
随着幽雪款款的吟诵,傅天霁放开了自己。
活动了一下肩膀,她心里有些酸。幽雪知道得真多,对比之下,自己傻乎乎的,难怪师尊一惊一乍,是被自己的愚笨给整的吧?
幽雪吟完,接着说:“不早了,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师叔,霜儿,我这厢就先去休息了。”说完,还不等二人说什么,便施施然离去了。
幽雪这突然的一走,风凝霜顿时觉得气氛略尴尬。
傅天霁一声不响的,一杯接一杯自顾喝着,旁边还有个睡得死猪一样的容凤珩,抱着一个空酒坛,梦呓着什么:“酱…酱……,小师妹…酱……”
此情此景,留着好像也没啥意思,风凝霜摸摸鼻子,正想与傅天霁告个退,傅天霁忽然将手中杯盏一扔,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一把握住自己的手腕,沉声道:“你随我来。”
说完,也不等她答应,立刻将她拉上木剑,御剑而起。风声呼呼而过,她还没闹清楚个子丑寅卯,转眼已被带到另一个地方。
浇花亭。
这是傅天霁独家的后苑,一般是不让人来的,他将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是要做什么?
风凝霜一颗心突突乱跳,因见这四周昏暗无比,紫玲花比别处还要繁茂,一丛接一丛的,簇拥出中央那别致精雅的凉亭,真无愧于“浇花亭”三个字,是个谈情说爱做那啥的好去处呀。
傅天霁握着她手腕,上到这亭子中,将她往桌旁的凳子一按,语气毋容反驳:“在这等着。”
风凝霜皱了皱眉头,第一想法是一走了之。但看着那坨冰块夜色中远去的背影,又有一股莫名的思潮在脑海中升降,最后缓缓沉到自己脚下,这脚就像生了根,动不了了。
她索性放开胸怀,等待傅天霁归来,顺便欣赏起此处风景:
与种竹斋的静谧相比,这儿多了一分旖旎;与端重的钓鱼庵相比,它又多了一分烂漫;与那温泉水榭相比,她又多了一分私密。
正大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