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麟这才明白,原来这附近是真有老虎出没的踪迹,老人家也不是在演哄骗小孩的戏码。
摊主愣愣地收过三十枚铜钱,也没问大汉去要那少的两文钱,满脸愁容地收拾起了摊子,心底暗自思量:
“这几天还是晚点出摊吧,少赚点也算了,别赶这么早......等路上的行人多了以后再出村,万一出事也好有个照应。”
不光是那小孩被老虎吓得说不出话,连这壮汉,这摊主,这书生,都只能在脸上强装着镇定,心里却颤颤巍巍的,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书生刚刚还在静坐消食,但此刻是说什么也呆不下去了,赶忙付了钱,不敢再耽搁,急匆匆地上了路,想在今日天黑之前,便赶到晋阳城去。
看着这群刚刚还开着老虎的玩笑,如今却都四散而走的众人,王麟心中觉得无比怪异。
之前骑马的正经官吏来告,有匪寇贼人流窜作恶,却无一人动容,仿佛个个胆气十足,不怕刀兵。
现在不过是听到了一个色厉胆薄的闲人,讲些道听途说的闲言碎语,说些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猜测,便全都惶恐不安,如临大敌。
这可真奇了怪,世人皆知苛政猛于虎,但这区区一头薛定谔的老虎,还能猛于匪患不成?
王麟朝着摊外走去,发现摊主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来回在那些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附近打转,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了摊位,想要赶紧回到村子里去。
王麟冲着摊主喊了两声,又问起来之前官吏所说的匪寇一事。
他这才勉强挤出个笑脸,故作轻松地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