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上溅起道道血花。
雨下得很快。
不到十几息,便下了十几场。
地上,也便多出了十几个红色泥堆。
一个泥堆里,埋着一颗人头。
分毫不差。
胡彪冷眼看着手下一个个惨死,却什么都没做,只是一个劲儿地人前去送死。
有那不愿意上前的,便被他倒拽起来,扔向了墨云起。
村里一阵骚乱之声,他此刻便是喊回手下,也没人能听得见。
胡彪一眼便看出了对方剑法精妙,出手极快,深知自己不能直面其那柄软剑的锋芒。
所以用起了人命去填,使墨云起耗空了体力,让那锋利的软剑钝了刃口。
用别人的滚滚人头,给自己换来了胜算。
见到墨云起手臂微颤,胡彪立刻拔刀,驾马前冲。
墨云起早已心如死灰,筋疲力尽,手中的软剑也不复之前锋锐。
面对这一刀,即使他剑雨再起,却已无法再胡彪身上溅出血花。
只能勉强在其厚硬的体表,划出几道血痕。
墨云起已然闭上了双目,引颈受戮。
只听轰轰风动,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引得风嘶空鸣,拦腰便朝他劈了过去。
“你这眼里,是真没我啊......”
声音从胡彪背后响起,他只觉后心一凉,随后就见一柄破斧,从身侧探出。
斧头外表破旧,但却受一股惊世骇俗的巨力所催,后发而先至,砍在了他的胳膊上。
只听“咔咯”两声,他的手便离了臂膀,和掌中的大刀一起飘荡到了天上。
第一声“咔咯”,是斧刃打在了臂骨上,相碰之声。
第二声“咔咯”,是那与刀背无异的斧刃钝口,将臂骨强行掰断的声音。
他的手臂断了,但不是被砍断的。
大臂处骨刺突横,骨茬参差。
他那手臂,是被那钝器一般的斧头,生生砸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