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大意了!”
情绪激荡之下,女孩跪地朝着那玉瓶扑去,想要将其捧起,死死护在心口。
她急得眼眶连连坠下一串泪珠,哗哗滑过那毫无血色的惨白面容。
就在她要赶在瓶中灵水洒出前,捡到那个玉瓶之时,夙沙尘用仅存的右臂,先一步攥紧了那玉瓶。
夙沙尘看了看自己那仅仅长出个肉芽的左肩断裂处,轻笑一声。
拿起这少得可怜的灵伤百愈水,举到自己面前,眼睁睁地看着右掌一点点用力,将这玉瓶逐渐捏了个粉碎。
关依依此时已经忘了流泪,张大着一双含水杏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那滑落撒下的玉片碎渣。
夙沙尘拖着一身残躯,慢慢前行,站在楼窗下。
望着仙音阁中处处流淌,被当做流水景观一般,随风飞洒,散作空花观赏的灵伤百愈水之喷泉,他用最平静的语气,缓缓道:
“他拿木棒与我交手,不是为了折辱我,也不是为了故意炫人耳目,而是因为纯阳宫清贫,他怕损了自己唯一的那把最低阶的法器长剑。
“他拿半瓶水来给我疗伤,不是为了要治好我,也不是为了要惩罚我办事不力,只是因为我们仙音阁资源丰厚,更需上下有别,尊卑有序,传闻说那帝女又恢复了往昔资质,他怕因此牵连受责,恼了纯阳宫,伤了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让孟师姐抓了把柄。”
夙沙尘右掌轻抚着左肩,指尖轻轻触碰着断臂处的伤口,几丝紫黑色的邪异血光一闪而过。
关依依目瞪口呆,痴痴地看着师兄那陌生而又妖异的背影,说不出半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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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的金丹期修士,亦可被称为真人。
金丹境界,超然而独立,已是走出了一条独属于自己的金丹道途,完全不可再以小辈而论。
陈听寒虽和王麟同辈相称,但像他们这种练气、筑基期之间的纠纷,陈师兄也很难牵扯进去。
最后只是含笑不语,赐下一张剑符给王麟。
王麟也没想着能拉动陈师兄,不顾修炼来陪自己一起走一趟。
能拿到这种剑符,已经是心满意足。
从师兄处出来后,他又去拜访了顾纤云。
“顾师妹,你也不想那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吧?”
其实王麟也不知道,顾纤云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直以来不停地想要找自己协商解决。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