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起麦香阵阵。大汉与劫宁躺在干燥的麦堆之上,气喘吁吁。
劫宁抹了抹额头汗渍,不甘心的低头对汉子说道:“下次我一定能赢!”
汉子斜靠在草垛边,翘着脚望着极远处那一群群‘倦鸟归林图’,正想喝口酒,却发现酒壶早已经空空如也,他甚至用力在嘴边甩了甩,最后认命似的叹息一声:“哎...这是你第九十九次说这些话了,我不信!”说罢,挑衅似的摇晃着左手示意劫宁“什么时候你能长我这么高大威猛,我就信了!”汉子说这些话的时候,颇有些高处不胜寒之感。
劫宁跳了起来,看了一眼那摇摇晃晃的左手,却是不愿自取其辱了。倔强的说:“下次我一定能赢!”他弯下腰,抱起一抱麦秆,直直的丢向大汉。然后飞也似的自另一边跳下草垛,飞奔远离。
大汉扒开草杆,微笑的看着飞奔离去的劫宁,然后在后脑勺处抽出一只麦秆放在嘴角。淡然安逸的继续望着那远处最后一抹金色光晕的消失。
“怎么可能赢呢?”淡淡的话语在小小的草垛后传出,此时却没有人可以听到。
劫宁大汗淋漓的回到家中,悄悄打开院落木质小门,小门吱吱呀呀的打开。劫宁就像是咬着后槽牙一般缓缓迈步。希望家中的大哥没有发现偷溜出家出去玩耍的自己。他甚至不敢去看正厅房檐下。因为他的大哥大多数时间都在那里捣鼓自己的木匠工作。
事与愿违,一声怒喝,自正房传来:“劫宁!你小子去哪儿玩去了?”一个少年自厅堂快步走来,显得怒气冲冲。
劫宁立马站住,小手捏着耳朵不敢动弹,甚至都不敢辩解。因为这是他的大哥,他不敢调皮。
“二叔在晒谷场帮忙,我去帮二叔忙了,大哥别打!”劫宁委屈的说道,甚至在眼眶之中寄出几滴泪珠。
那青年一愣,看了一眼院门,他扭着劫宁的胳膊拖到院子里问道:“二叔回来了?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说着轻轻在劫宁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劫宁不敢反抗,喃喃的说道:“二叔的兄弟们说要去喝酒,他就没和我一起回来。”他悄悄扯开大哥捏着的胳膊。腹诽道:‘明明是个瘦瘦弱弱的小先生,怎么这么大劲儿,比二叔的劲儿都大’
青年一愣,二叔回到小黄村,自己居然毫无所知。虽然这么说,但青年还是不打算放过劫宁。他低头问道:“大荒经序文可已经背会了?”
劫宁一阵头大,嗫嚅的说道:“晦涩深奥的紧,我还在念诵,不曾背会”他缩了缩脖子,打定主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