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宁跳下马车,车夫也陪着站在远处。
劫宁回头四处张望,他好想扯开嗓子大喊一句,好让那些个躲在暗地里的家伙们出来开道。但他却识趣的闭上嘴,想什么呢?不出来使绊子就烧高香了。
相国府,在那装饰奢华的大厅之中,相国大人端坐于上位,其下,是正在汇报工作的刘长青,刘长史。他也是商家子弟,被相国大人破例提拔。
自古重农轻商,致使商家子弟几乎难以在大汉皇朝的官场立足,但凡与商有些联系。就连省院院试都难以通过。
大汉律更是明文记载商家子弟不可从仕。
这也就造成了云州府整个官场的超凡脱俗。相国大人以一人之力,独自面对整个仕族阶层,是真的很不小气了。
而作为同级行政体系的郡府,如今早已经被打压的连作为陪衬都稍显多余。
大汉皇朝,郡国同级。
这便不得不说大汉皇朝逐渐式微的中央管理体系。以及散乱的中央集权下放。说起来也算是如人至暮年,有些事情力所不及而已。
这个偏安一隅的小朝廷,似不惧非议,各种礼仪规制皆仿大汉皇朝。若是唯一不同之处,便是相国大人只穿素衣,不穿官服。
都尉刘长青持朝笏,极力压制着兴奋,之前谁都没有想到,原来书院也能成为税收大头,若不是秋试因为滁州反叛而搁置,那云州府的税银只会更多。
相国大人低头说道:“今年税收情况如何?有详细的清单吗?”
刘长青出列点头说道:“基本都已经入库完毕。如果除去马上送往京师朝贡的一百七十二万两白银,和冬季御寒物资十七万两白银。我们的府库年末最少可纳三千六百五十二万两白银。这还不算滁州府从我们这里借走的一千八百万。今年我们云州府真算是大丰收了”
“冬季储备粮准备的如何了”
“基本已经全部入库,共八十万石。今年云州府雨量稀少,很多地方亩产减半。所以我们减少了税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我们准备从大楚再买一百万石。不仅可加剧他们的粮食危机。也对滁州内乱有些益处。可以更好的制衡他们起兵的动机”
相国大人皱眉问道:“大楚紧靠云州府,他们那来的那么多粮食?”
刘长青不屑一笑说道:“大楚权贵那管他们百姓的死活,根据咱们的人传回来的信息。今年他们又加赋两层。而收归国库还不及两成。剩下的全被他们私卖给滁州与我们。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