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宁这一刻似乎升华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所学儒礼的必要。墨出于儒,但却全面否定了儒。这是为什么?他在自己的小小格局之内徘徊打转,毫无头绪。
单仁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家人,他趴在墙头之上,流着眼泪看着城下忙碌的亲人。他觉得没有比这更难受的了。他好想快些长大。
孙乾文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长安先生,果然不亏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学生。很好了。
药家更多的高手,自远处奔袭而来,他们从四面八方汇聚在一起。有人轻轻抬起那个倒地不起的弟子,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位看似瘦弱的药家弟子,拥有怎样牢固而健壮的脊梁。
流民自发为药家子弟送行,他们唱起了《大风歌》。只为祭奠与安抚他的灵魂。
天兮天兮,子归西。沧海何悲浪击虚。天兮天兮,子何在。洒泪长街哀四野。
恨无力,留其生。恨卑微,辞孤寂。
摇帆祈子回头看,悲呛已矣泪遮衫。
记心田处子皆笑,望子余笑换新身。
此时风虽起,但却人心暖。瘟神渐渐幻灭不定。
劫宁默默念诵《大风歌》他还小,不懂人间诀别。但他懂那流泪之人的伤感。
他拉起默默流泪的单仁的手,向城楼下跑去。确实,他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有一件事,他可以做的很好。那就是在这时定下一个极为悲天悯人的理想。大同天下!
回到书院,众人都在谈论新来的先生。劫宁想到方才路过学院大门时嗅到的香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熟悉。
劫宁与单仁第一次出现在学堂之中,倒是有不同的反响。
有人指着劫宁说道:“谁啊?穿着如此素雅?莫不是那些墨家子弟?真是好没道理”原来劫宁安照往日在家的习惯,在课业之前换上了墨服麻衣。却忘记身在儒礼。
但也有人拱手一礼,对单仁说道:“见过单公子…”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几人推开。
“你就是甲字院儿的新来书童?敢抢我们兄弟的院子,你很牛啊?”
劫宁戏谑的说道:“我牛不牛,你得被我揍了才知道。一群小屁孩儿,装什么大尾巴狼。”
来人小小年纪,高冠博带,一袭青衣大袖飘摇。单论面皮来说,是很出彩了。
其余人等暗自讨论,劫宁只听到了“皇族、禹贵妃、遗腹子”几个词语。单论以言语扎人心口,劫宁可以说是不服谁的,但今日的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