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生活质量而言,劫宁对于眼前的生活是十分满意的,每日如同朽木老僧,真是过着晨钟暮鼓一般都生活。
有人说过,如果生活教会了我们低头,那就学着躺平吧,这样更舒服。也有人说过,学会躺平之技艺,光复男人半边天!
所以,在香小陌这位女先生的谆谆教诲之下,劫宁的对于《仪礼》的理解可谓超越了所有书童,到了最后,香小陌也无可奈何的收起教具。
单仁对劫宁真是崇拜的五体投地。就是有那么点可惜,劫宁越来越不像个祸害了,这与他的目标背道而驰。但也没办法!谁让他们人在屋檐下。
云州城外,流民汇聚的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逃兵混迹其中。所幸,云州府的药家子弟抑制了瘟疫的蔓延,但一直未有其法根治。每天都会死人,修为低下的修者也无法自救。
现在的情况,就是只要出城,便意味着死亡。
刘长青很是急切,如今连滁州都战报都无法传递,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样压抑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月末,再有两个月便是新年。
哎…何家欢乐何家愁?同愁举杯望明月罢了。
很快,来自衢州单家的一条消息打破了城内的宁静。
瘟神变异了!
孙乾文第一时间来到城头,他看到了城外越来越多的流民头顶上空,那本已经趋于虚幻的瘟神一个个居然开始互相吞噬融合,眼见一场大的灾难即将到来。
虽然有云州府作为后盾,流民倒也不见得会饿死,但如果不能很快的消弭这场灾祸,别说是滁州这区区万余流民,便是云州府也会受到很大的牵连。
孙乾文与刘长青禹相国站在城头之上,孙乾文面色凝重,而禹相国却久久不语。他肉体凡胎看不真切所谓的瘟神作乱,但是每日自下边传来的一串串逐渐增加的死亡人数,实实在在的告诉他瘟疫正在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最终禹相国长叹一声,点头离去。而刘长青与孙乾文似乎长舒口气。
孙乾文真诚的对刘长青躬身一礼,刘长青急忙躲避。
这或许就是这两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男人的唯一默契。
第二日,近百位商家子弟暗地退回云州府,僵持了整整两个月的滁州内乱平息。其余三方势力全部灰头土脸的各自退兵。除却云州府收纳流民,声望空前。其余几州清一色的被承寰帝以官府通告的方式痛斥。一时之间士族对于三洲相国与都尉进行了长时间的口诛笔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