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的微有得色,竟是从未见过的神采,心底也变得柔软起来,只是脸上仍旧没有笑意。
却是冷哼了一声,“你倒是算计得好。”
“难道爹爹不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
乔玉言却反问一句,将她爹给问得有些哑语。
不得不说,她说得很有道理,安郡王那件事情,他当然知道女儿是被陷害的,偏偏那个丫鬟已经死了,竟然是个死无对证。
可是外头人并不知道,那女儿对安郡王求而不得反被羞辱这个事儿就一直是别人的话柄。
便是时间长了,到底也还在那儿,若是日后有人要出言中伤,总还是会翻起这篇旧账,且对乔家姑娘们的声誉也确实有不小的影响。
如今这样行事,虽然鲁莽,却有章法,不但给两家的大人留了化解恩怨的余地,也遏制了那些说她觊觎安郡王的闲话。
毕竟若是觊觎,怎么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仔细想想,女儿的这个行为,实则称得上是有勇有谋。
只是看着她那有些得意的样子,到底不能叫她自此便长了这样的威风,当下故意板着面孔道:“那你也不能如此擅作主张,你看看你二婶婶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
乔玉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明儿亲自去二婶婶那里斟茶给她压惊。”
乔谓升没好气地挥了挥手,“忙活了一天,也不觉得累,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嘞,谢谢爹。”
乔玉言倒没有立刻回清溪台,而是先去了一趟宁和堂,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太太,好叫她不要担心。
明明守了大半天的老太太在听到她说的话之后,却只是撇了撇嘴,“胆大包天,哪天被人算计了再去哭吧!横竖与我不相干。”
说完就把她赶了出来,她也没在意,笑了笑就往徐氏那里去了。
才迈过院子门槛,就听到门上的小丫鬟说老爷在里面,便干脆没进去,转身回了清溪台。
这件事情处理了,她心头也就松快了,不然顶着那么些谣言在身上,能开心么?
只不过明日只怕是一大早就得跟着乔谓升上公主府道歉去,还不知道那位安郡王能说出什么好听的来。
不过他也不怕,毕竟还有亲爹在呢!
清溪台的丫鬟见自己姑娘丝毫不担心的样子,自然也就放下了原本悬着的心,仍旧井井有条地忙碌。
第二日乔玉言用过早膳,仍旧往宁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