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明天会有天灾不宜出行吧?先不说老太太信不信,若是明日当真出现地动,回头大家岂不是要将她当成怪物?
她可不想当什么能预测吉凶的巫师,心思百转间,终于想到一条,连忙将紫鸢唤了过来。
紫鸢对于她的吩咐虽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因明日要出门,晚间便在宁和堂用膳。
老太太显然兴致极高,说起要亲自在佛祖跟前上香,保佑徐氏这一胎平安健康。
乔玉容便在旁边撇了撇嘴,但是想到到底是能出门一趟,自然乖乖地什么话都没有说。
乔谓升又细细地问过乔玉言关于明日出行的事情,确定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才点头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行事竟这般齐全,如此一来,为父便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老太太想起端午节时,她提前准备好的荷包,也笑着点头。
从前对这个孙女儿那是没有半分好感的,可是这一两个月间,却越发叫人挑不出错儿来,或许从前是她刚来,有意藏拙也未可知。
用过晚膳,众人又说了会儿闲话,才各自散去。
才出宁和堂,就看到二房乔谓鹏步履匆匆而来,身上还穿着圆领的青色官服未曾换下,见到众人出来,便笑着对乔谓升道:“说好晚上一道陪母亲用膳,到底还是来迟了,我先进去跟母亲问个安。”
乔谓升见弟弟一脸疲惫的样子,便拍了拍他的肩,“听说圣上要给娴妃娘娘重修宫殿,还要求八月前完工?”
乔谓鹏无奈地点了点头,“是,最近为了这件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圣上的要求不低,今天在画设计稿。”
他们兄弟对话,其他人也不好走开,徐氏便温声道:“虽然是皇命,二弟也要多保重身体。”
他们寒暄了两句,便往宁和堂里头去,其他人也忙着明日的出行,都往自己院儿去了。
乔玉言却在怔怔地想事情,绕过花园,走到凉亭边,便停了下来。
“姑娘是有心事?”
自半下午开始,乔玉言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七夕便有些担心。
乔玉言想了想,便让其他人都先回去了,独留了七夕一人在跟前,“我们在这里等等。”
等?
等谁?
乔玉言没说,七夕便不问。
此时天上已经没有月亮了,周围的虫鸣声重重叠叠,叫夜风一吹,给吹到了天上似的,闪闪烁烁地就成了漆黑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