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随即垂泪道:“众人都来了此躲避,就连底下的婆子小厮都过来了,独我姨娘一人还在栖云阁里,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徐氏见她伤心,也连忙过来安慰,老太太却冷了脸,“你姨娘那么大个活人,难道不知道动脑子?这都停了这么久,她若是要来,爬也该爬来了吧!”
乔玉宁张了张嘴,一时间无法反驳。
“你长姐料理这一大家子的事儿,原是为了你母亲的安全将这些人安置在这里,恰好躲过了地动,你张口就是她不顾你姨娘的死活,那你作为亲生女儿,你怎么不提前叫你姨娘在这里躲着?”
老太太虽不如何与儿孙辈亲昵,可脾气并不坏,家里的孙子孙女儿甚少会听到她的训斥。
也就是重生之前,那般不懂事的乔玉言才能得她几句重话,那也是为着乔家的颜面计。
如乔玉宁乔玉容这样的,老太太自来都是不冷不淡的样子,更不要说如今日这般在这么多丫鬟仆妇跟前落人脸面。
乔玉宁一张小脸煞白,双肩微微颤抖,到底忍不住哭出声来。
徐氏心下一软,连忙将她拉到身边,赔着笑脸对老太太道:“宁姐儿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不是给吓到了么?做孩子的担心自己亲娘也是情理之中的。”
说着又到乔玉言道:“言姐儿你也不要恼你妹妹,她就是太急了,要不然就她这性子,怎么会对你嚷嚷?”
老太太看了看两个孙女儿,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乔玉言却笑着自七夕手里拿过一方帕子,上前替乔玉宁细细地擦去眼泪,“我们是亲姐妹,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回头便扬声道:“派个人去栖云阁看看,怕是裴姨娘被吓到了,还没想到要先出屋子呢!”
此时阖府上下都在这里,倒是将府里大姑娘和二姑娘此番的表现看在眼里。
大姑娘虽说从前闹出了好些荒唐的传闻,可也只是传闻,从前在家里最多就是有些目光无人,言辞锋利罢了。
且看她管家这一个月,竟没有什么能挑得出多大毛病的,既没有急吼吼地来几套兴利除弊叫大家不得安生,也没有过多地安插亲信,离间人心。
该严的地方严,该松的地方松,府里几个叫人看不惯的蛀虫倒是被收拾了个干净。
这些时日他们偶尔私底下谈论,也觉得如今大姑娘当家也不错。
反观平日里事事妥帖,恬静文雅的二姑娘没想到竟然会这般不讲道理,当着长辈的面儿就敢指着长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