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悄无声息地送去了二房,只求把外头的一切凭证销毁。
如此一来,姚氏哪里还有半点不足?
那天被乔玉言一说,才知道这里头的危害。
如今乔家的势力见长,难免就有心里头不服气犯红眼病的,只要拿捏了一点,只怕立刻就能害得乔谓鹏跌下来。
那点儿钱和自家丈夫的前程相比算得了什么?
姚氏自此也就对长房的那些芥蒂悉数抛却,如乔玉言所说,安安心心地做她的二太太。
更何况,老太太还亲自发了话,如今二房在外的应酬也更多,让乔谓升在公产里头又拨了两个铺子贴补他们日常开销。
姚氏后来一合计,这不比自己在外头钻营好得多?虽然收益不如从前,可是安全,不至于老是提心吊胆。
若是当真分家出去单过,她哪里有这么自在?在家里诸事不用管,大嫂虽是商户出身,为人却也大方,也没干过苛待二房的事儿。
躺着拿钱过日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当下对老太太也更恭敬起来,甚至还亲手给徐氏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两套外头穿的衣裳。
乔谓鹏嘴上没说什么,却亲自去金楼挑了两支打造十分精致华丽的簪子送给妻子。
倒是让姚氏怔楞了许久,她一直以为丈夫木讷,并不懂这些讨妇人欢心的手段,原来是从前心里对自己不满罢了。
她倒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想到或许丈夫并非不知道自己在外所为,只是一直心软不曾开口说她而已。
她捧着那装簪子的盒子,神色坚定起来,言姐儿说得对,家和万事兴!
因此在京兆尹夫人过府喝茶的时候,便极力夸赞起乔玉言来。
“你别看我这侄女儿年纪轻轻,做起事来可真是能干,您瞧瞧我们家上上下下这么井井有条,全是这孩子的功劳。我大嫂如今怀着孕,老太太又上了年纪,我呢,底下还有两个小的,也就只有她了,这么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竟处理得这样妥当,我们这些人啊,才能这样清闲自在!”
京兆尹夫人姓唐,如今四十上下的年纪,打扮得一丝不苟,一张微丰的面颊上带着和气的笑。
她是原来的老吏部尚书的幺女儿,自小在京里长大,家中各处联络有亲,自己又是个性子和善全福全寿的,且如今丈夫任京兆府尹,在京城里很是吃得开。
许多人家说亲做媒都喜欢请她中间说合,但凡有年轻儿女的人家没有对她不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