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破败的院落周围并没有人往来,乔玉言也顾不得平日里的形象了,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石墩上。
就在她开始考虑要不要先等消息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凄婉的啜泣,和着细细的说话声。
乔玉言眉毛一挑,旁边的七夕轻轻点了下头,两个人一起侧耳细听。
“四公子,我……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要是这个样子出去,只怕名声全要毁了。”
这细细袅袅的声音,不是乔玉宁还能是谁?
乔玉言连忙扶着七夕的手站起来,手腕上泠泠作响,吓得连忙将自己手上的叮当镯摘了下来,再左右看了一下,悄声移步到院子另一荒芜的一侧,从一个破洞口往里打量,勉强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确定是乔玉宁和温良二人无疑,七夕连忙按照原来的计划,悄悄地溜开了,只留了乔玉言一个人躲在暗处。
院子里,乔玉宁身上的衣裳全湿了,头发也都散乱着,身上披着温良的外袍,显得羸弱又无助。
一张本就素净的脸儿,在水洗过后,尤其显得清水出芙蓉般恬淡,只是脸上的泪痕又叫这份恬淡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一双杏眼沁着水光,红红的眼圈儿见人看得好不心疼。
温良在一旁皱着眉头手足无措,想要安慰又不知道如何说。
“四公子,你别管我了,自去吧!若是叫人发现了,你的名声也要叫我给拖累。”
乔玉宁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怎么可以呢?我怎么可以留你一个人在此处?”温良连忙道,“你也别急,今儿的太阳大,等你的衣裳干了,再把头发拢拢,不要叫人看出异样来便好了。”
乔玉宁抬起眼眸看向面前的男子,脸上充满了歉意,“都怪我,将四公子无辜拖下了水,我也不知道为何那小姑娘竟然将话带给了你,分明叫她去找我大姐姐的。”
温良连声安慰,“那个小姑娘不过是个小门户出来的女儿,许是一到那边的院子里,就被吓到了,抓到了我就匆匆说了两句,都没交代全就走了,若是早知道你此时这般情形,我也不会孤身至此,倒叫咱们俩都进退两难了。”
“四公子,你实在是个好人,我因此而连累了你,着实心里过意不去。”
乔玉宁说着说着又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令温良很是无措,“你不要再哭了,落水也不是你的错。”
乔玉宁却一边哭一边摇头,哽咽着道:“我不是为了落水的事情而哭,是为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