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听姐姐的故事吗?”
此时司徒南还没有缓过神来,药娘突然这么一问,让司徒南一愣。
这低沉的语气,让司徒南不由自主的看向药娘的眼睛,一抹哀伤隐藏不住,司徒南突然心中震动,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嗯!”
“我出生在青州东海府,周家村,一个靠着炎河不远的小山村,家里还有个小我六岁的弟弟。”
药娘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柔和起来,这段话像是勾起了她尘封已久的记忆。
“爹爹是村里最有名的郎中,虽然不懂什么命药术,修为医术却极好,方圆百十里来找爹爹看病人很多,很多。
有时候经常一整个白天,院子里的人都络绎不绝,那时候娘亲忙着给爹爹打下手,抓药熬汤,我就帮着哄弟弟睡觉。”
药娘说道这,突然转头问道。
“屠夫,你有弟弟吗?”
“没有!”
闻言,司徒南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我的弟弟多么可爱,我还记得,每次我在院里玩耍,他就跟在我背后,姐姐,姐姐的叫着。他的姐姐叫的像撅撅,可好玩了!”
药娘说到这里,满脸微笑,可惜笑着笑着,两行清泪便从眼眶流出。
“有一天,我背着弟弟在院中玩耍,把他弄伤了。爹爹说折了骨头,得休养,于是那些日子,弟弟就只能老实待在家中,再也不能和我一齐出去玩耍了。”
“是我。是我害了弟弟。”
药娘突然哽咽起来,眼泪此刻更是如同珍珠一样,不断掉下。
司徒南看的心疼,忍不住轻轻将她抱住,轻轻拍着她的玉背。
“七月初九那天,我出村玩耍,弟弟受了伤便没有跟我同去。等回来的那天,那天,村子便来了妖兽,爹爹、娘亲还有弟弟都死了,被妖兽吃了。”
感受怀里玉人的哭泣和颤抖不已的身体,司徒南不知该不该让她继续说下去。
“那天我遇到了义父,他救了我,可是妖兽也跑了。义父告诉我,妖害叫做六道!是炎河北逃串过来的。”
“六道?什么样的妖兽?”
听到这个名字,司徒南不禁问道。
药娘气息平稳一些后,才回答起司徒南的问题。
“它的样子我一辈子不会忘记,虎头狮尾,比一栋房子还高,还有脑袋上画着七道白线!”
司徒南听到这话,浑身突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