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笑的看着我,手指指向我手中的《黄粱一梦》。
再抬眼时,爷爷已然消失不见。
我情急中大喊了一声“爷爷”,这叫唤却把自己从梦中给叫醒。
我忽然有了一种感觉——
今天以后,我不会再梦到我爷爷。
爷爷在用消失告诉我,我该回到我自己的生活了,人不能总是回头看,迟早得向前看。
……
洛城火车站外面,有许多算命看相的街边摊,但他们的生意并不好。
我在火车站外头站了个把小时,也没瞧见有人去光顾他们的摊子。
至于为什么没生意还坚持摆摊,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不管是神棍还是真有本事的,只要碰上了该是他的那份气运,就算没什么看破天机的本事,也能总是碰巧碰巧的说出些奥妙来。
尤其是吃这行饭、比任何人都更相信因果注定的人来说。
我没让李瑜来接我,甚至也没告诉她我哪天回来。
本是想着给她个惊喜的,我回到我们同居的地方,从菜市场买了一大堆肉和菜。
下午四五点时,就张罗好了八菜一汤。
用这种方式给她一个惊喜之余,也是想告诉她我已经接受现实了,以免她为我而担心。
这法子奏效了,李瑜说了几句安慰我的话,看我精神状态还不错,她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我没有工作,再加上我在梦里问我爷爷,我该怎么办时,爷爷指着古籍,明显是在告诉我,这碗饭我能吃。
于是我在火车站旁边的小巷子里,打听了一通这边的铺租。
这边铺租挺贵的,门面有三米的,一个月就要六千,还要半年交一次租金。
其他地方我也逛了逛,不逛不知道,原来六千已经算低了,其他地方都是年租,差不多大小的铺子,年租最低八万起步。
我跟李瑜商量了一下,她不知思考了些什么,最终还是对我点头,表示支持我。
于是我有了第一笔“负债”——
李瑜用她的钱,给我交了三万六千块的半年铺租。
我只需要在门口摆个木桌子,木桌子旁再支棱个立着的木牌子,牌子上写明“看相”、“算命”、“解梦”。
鞭炮一通噼里啪啦,我就算开张了。
我的生意马马虎虎,经常连着半个月都没有百元以上的“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