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来似乎又重新粉饰过,裴鸣月心知老马识途,翻身下来,打量着半掩的门。
“进来吧。”侧面的巷子晃出一个身影,裴鸣月侧过头去,看见了数年未见的兄长。
玉面郎君。裴鸣月知道对于兄长这个人不需要什么额外的词来形容。
如果……面前这个人没有在外祖父方才去世的时候,当着那些或京城有名有姓,或朝野江湖可以称道的人说出那句话,裴鸣月想:这样的兄长,应当会是自己寻找夫郎的标准。
“你害死了母亲,又是个对家族没用的女儿,凭什么我要把你当妹妹?”可这句话被裴明晞说出口的时候,众人就心知肚明,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时候。
“进去罢,阿耶病时念了你许久。”
不认自己这个妹妹,信中算什么?如今又算得什么?裴鸣月自问看得淡兴衰荣辱,依旧放不下这份六亲之情。
“好……”
早有人把马牵去了马厩,裴鸣月下意识想要去抚一抚马鬃,平静自己的情绪时摸了个空。
裴明晞似乎没有察觉裴鸣月的情绪,又或者根本不在乎,只是另有所图:“明星许久没见你这阿姊,也是想念的紧。”
“明星念我么。”裴鸣月只是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