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意犹未尽,着锦帕擦干了琴面和琴弦上的水,站起身来,留下些许碎银。
“姑娘,这……”
等店家回过神来,想要叫住裴鸣月,后者却已然走远。这一次,依旧是向着东南方向,循着驿路官道而去。
未逢晴日,路上无冰,倒也不至于在人困马乏时滑跌。只是越往南方,这路上积雪浅了,泥泞缠在人马腿脚,就怎么也走不快。
“嘶!”
马匹嘶鸣,突然的驻足不前险些将渊唳云从马上摔下。
“怎么回事?”前面的路分明和来路一般,这马为何忽然不走了?渊唳云知道这驿站送递是有时限的,误了时辰,害人害己。
干枯的芦苇垂着头,来往许久不见人踪——渊唳云这才意识到,前面的路不同于来路铺满了足迹和车辙……怕是一条不知深浅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