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挑破皮肤,钻到肌肉里面要筋骨似要痉挛,要人不好受。到了夏日里,再混上馊了的饭,伤口的腐臭,才是真个要人命——几个夏日里,渊唳云见多了生死。
“我是谁,为什么又到了这里?”
点点辉光洒下来的窗并不能给人足够的喘息,在这沉闷中疯了、傻了、自寻死路了的,在狱卒眼中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理应也无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渊唳云。
无非是给一场命案交差罢了,况这命案也不是死者家眷报上来的,有所交代,所辖四境得以平稳,就已经算得上是政绩。
“这不是我。”
渊唳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像是要把自己甩飞出去,可自己整个身子依旧停留在原地:“你要对我做什么?”
空寂中无人应答,不一会儿,渊唳云的喃喃随着“咚”的一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