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主子何必做刺绣毁了眼睛?”似乎觉得这低档的绣女之工拉低了故国,眼前人绕过了宇文敏的话,“复国之后,天下尽是主子一人的。”
“眼睛重要么?”复国重要么?
该死的、能死的都死得差不多,宇文敏可不像是宫里那位,还有能被要挟到的软肋。
“宫里那位得了我们的消息,如今也有了反心。”
指尖微微一颤,宇文敏好悬没有让手里的绣花针刺破指尖:“反的又不是数十年前的国,与我何干?”
几个月前,他们也是这样斩断了自己最后的一份情愫所托,如今把另一个血淋淋的故事摆在自己面前,竟也不觉得自己会觉得兔死狐悲?
宇文敏心里在笑面前人的愚蠢。为了要挟便心狠手辣,对百姓又能好到哪里?如此说来:国祚难延,复国无望,又怨得了谁呢?
“主子当真……”
“好,那你们与我递信给他好了。”宇文敏一如往昔的波澜不惊。
既然你要将我当工具,那我便做好这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