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在,你的病治好了,也就不必跟着我了。”
听到裴鸣月再次提起兄长,渊唳云呆愣愣盯着面前的路,继续沉默了片刻。
“你……”裴鸣月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又伤到了人,“只是他在的话,我不能做到的事,或许会容易些。”
“无事,我左右也没有地方去。”
落渊庄隔着重重山峦,渊唳云可不认为凭自己之能可以安安稳稳的走回去。
唯一的好处,无非是自己可以不用去想那些记忆到底和自己是什么关系——痴傻有痴傻的好,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要在乎,更不用为了一句话,便以为天命所归,搭了性命去做那些所谓的家国之事。
结果,是人去楼空的庙宇间间,是自以为的黑白,却看不到半点寻常人的饥寒……
“也好。”
长风扫尘,无人处空寂得仿佛半点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