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恍惚听说了,到底怎么办了?”工部柳大人的继室问。
“能怎么样,把那丫头打一顿叫人牙子领出去了呗!”瑾瑜侯夫人道,“谁愿意弄个妖精在家,搅得不安宁。”
“这丫头看着像是个省事的,”孙夫人指着徐春君道,“不妖妖乔乔的。”
“罢哟!那是写在脸上的?”于夫人摇头道,“你不知道,真正的狐狸精都是有两副面孔的。在主母跟前恨不能树个贞节牌坊在头上,一旦见了男主子,才会把手段放出来呢!”
徐春君在一旁听着这些人谈论自己,如同在谈论一个物件儿,满是不堪入耳的言辞。
侯爷夫人不但不制止,还听得津津有味,看得出是有意要羞辱自己。
但她心里有个主意,明白孰重孰轻,因此也不往心里去,随她们说去。
不一时,席面都摆好了,侯爷夫人笑着邀请众人入席。
这些客人带来的丫鬟另在别处安排了席面招待,这里伺候的都是侯府的下人。
统共一张大条案,南北长东西窄。
瑾瑜侯夫人身躯胖大又最年长因此被安排在了西侧独占一面。
侯爷夫人让徐春君给这位胖太太筛酒布菜,特意叮嘱道:“桌上每道菜都不要落下,酒也不可断了。”
徐春君答应了,恭敬地站在瑾瑜侯夫人旁边。
其他丫鬟都松了口气,要知道这位胖夫人有狐臭,喜欢用香料掩盖,按理说这法子也算有效,只是她爱出汗,就使得两种味道混在一起,着实难闻。
且她贪吃贪酒,每道菜都得吃好几次,光夹菜就得跑断腿。
更不用说每次宴席都得如厕几次,伺候她的人想不脱层皮都难。
以往她来赴宴,都得两个丫头伺候,这次却都交给徐春君自己。
也不知道是赶巧了还是怎么着,瑾瑜侯夫人爱吃的菜都离得甚远。
徐春君于是想了个法子,用小碗将那几样菜装满,再一总放进托盘里,这样就免得来回折腾。
又见这位胖夫人汗出如浆,徐春君取来干净的纱布帕子,里头铺一层薄荷香粉,给她平展地掖在领口一周,又吸汗又凉爽。
胖夫人只觉得清爽无比,连头脑都似乎比平时清醒了几分。
“夫人,这酒盏怕是有些小,给您换个大些的可好?”徐春君含笑问道。
“使得使得,”瑾瑜侯夫人从善如流,“你甚是聪明伶俐,跟了我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