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小姐受了伤,早已请了大夫包扎。但有几位实在是被吓坏了,根本不能入席,只好派人好生地护送回府。
徐春君本是这里最不起眼的,却因为得到赏识而坐在了上位。
一些小姐主动与她攀谈,徐春君也应付自如。
宴毕,众人告辞。
曾念因为行动不便,无法送客,从来都由妹妹曾慈代劳。
但她仍特意对徐春君、岑云初和姜暖三个说道:“改日一定再请你们三位上门,千万要来。”
在门前等上车的时候,姜暖小声对徐春君说:“徐姐姐,我想了想,你如今在陆府住着,我不好去打扰。不如哪天约你出来,到茶社去,我做东请你吃茶。”
徐春君不同她客气,说道:“那好,下次我请你去锦脍小馆吃鲜鱼脍和酸脆鱼羹。”
姜暖自然说好,徐春君转头见岑云初也在等马车过来,便礼貌地问她:“岑姑娘,你可要同我们一起去吗?”
岑云初道:“不必了,我不喜欢跟不熟的人一起吃饭。”
说着便上车去了。
徐春君不以为意,姜暖忍不住嘀咕道:“真是的。这岑小姐也太不客气了,人家可是好心好意地邀请她。”
徐春君笑道:“忘了她为你解围的时候了?想来必然有个极疼她的长辈,否则绝无可能有如此率直的性情。”
“我看她是天生的,”姜暖道,“我外祖母和姨母姨夫他们也极疼我,我却不似她这般。不过她今天帮我的恩情我永远都会记得的。”
徐春君轻轻推了她一下,笑道:“快上车去吧!回去好好歇歇。”
同姜暖告别后,徐春君也上了车。
他们的马车刚走,从东角门儿又出来一队人,就是前些时候射鹞鹰的那几个青年公子。
“陈六哥,你这就家去了吗?”小侯爷宗天保问那位雀蓝袍子的公子。
“每日午后,家父都要查我们兄弟几个的功课,我可得回去了。”陈六公子道。
“思敬,改日把你们家老七也带出来,”曾李道,“别整日窝在家里。”
“老七是最不爱交际的,我们谁都拿他没办法。”陈思敬笑道:“他只喜欢读医书,别的都不在意。”
陈思敬同众人作别骑上马去,转过街角,跟着他的小厮加了两鞭赶上来说道:“公子,小的已经打听过了。”
“打听什么?”陈思敬不解。
“你捡到珠钗的那位小姐啊。”小厮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