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敬让徐春君回想柳儿失踪那天有没有什么蹊跷的人或事,徐春君想了想摇头道:“说起来,除了找不见她之外也没什么反常的地方了。况且我们去了对面的点石斋,没人同她一起去还帕子,在楼梯上捡的那帕子也没什么特别的,素白缎面上绣着海棠花。”
紫菱和绿莼也把当天的情形从头到尾想了又想,也找不到哪里有问题。
“在下问过姜家人,她们也如此说,只有那个叫铃铛的侍女说,她当时闻着帕子上有木屑的味道。”陈思敬道。
“回大人的话,那帕子是我先捡起来的,可并未发觉有木屑味。”绿莼从旁说道。
“铃铛比一般人要心细,”徐春君道,“也许她天生的嗅觉过人,也未可知。”
虽然徐春君没闻到什么味道,可她不否认铃铛能闻到。
陈思敬略带苦笑,“那日我也带人查看过一遍,未发觉谁有嫌疑。也许当时再仔细查看一番,就不至于毫无头绪了。”
“当时我们都没想到会出人命,茶楼里的客人都是官眷贵妇,大人也不好过多打搅。我们也只是隔着门问了问,尚且引得许多人不快。”徐春君善解人意,知道陈思敬的难处。
莫说找人,就是如今出了人命,他要查案也是阻碍重重。
别的不说,这些小姐太太们谁耐烦被三询四问?只说自己病了不舒服,官差也不好用强,除非手里有一定的线索。
在京城当差可不是件威风差事,譬如柳儿的事。人命关天,不可能不追查。可死的是个丫鬟,有嫌疑的却是高门显贵的女眷。弄不好,非但破不了案,还得招惹一身麻烦。
“徐姑娘说得甚是,”陈思敬不禁点头,“所以在下想多了解了解那天的情形,看看能否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不知徐姑娘对此事有什么高见?”
“恐怕要让大人失望了,”徐春君微微红了脸,“我一个闺阁女子,对此等人命关天的大事又能有什么见解。但柳儿被害,仇杀应无可能,我猜测她多半是在还帕子的时候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你想的和我,哦,和在下一样,”陈思敬道,“在下也觉得柳儿被灭口的可能极大。否则就算有仇,也不可能在那么多人的茶楼动手。”
“那日的确有不少客人,我们先问的掌柜的,他说没看见柳儿出去,我们才去楼上找。”徐春君道,“但问了个遍也没找见她。”
“徐姑娘,你再好好想想,那日茶楼上可有男子么?”陈思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