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涵摸着黑摸索着门后的那面墙,随着“咔哒”的一声,暗黄色的暖色调灯光瞬间充斥在了整个房间内,接着罗涵和我依次走了进去。
集装箱里由于不通风而显得异常闷热,伴随着一股浓浓的汗臭味和一种不知名的腐臭味,刚进门我就被这股味道熏得忍不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罗涵也皱着眉头,伸出一只手来将口鼻捂住。
虽然房间里真正意义上的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小到可怜的矮桌子和一个小的塑料板凳,但可供人站立的地方还是很小。
我一边用一只手捂着鼻子,另外一只手随意翻了翻床边随意摆放的好几本色情杂志,一脸嫌弃地开口道:“很难想象得到这个人的生活状况,背后长这样子的人,外表却收拾得那么周整,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我瞄了瞄床里面,原本白色的被褥和床单已经泛黄,像是很久没换洗过:“这样的人,黄赌毒应该至少沾一个吧。”
罗涵没有搭话,我看向他发现他正在检查桌底的一个箱子,那个纸箱被胶带封着,罗涵用手指抠了半天,终于撕开了一条缝,接着随着胶带“刺啦”的一声,纸箱应声打开。
不知为何,我在看到纸箱的一瞬间,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昨天凌晨在水沟里发现尸块的一幕,甚至在罗涵打开纸箱的一瞬间已经幻想出一个被剃的血肉模糊的人头从纸箱里滚出来,滚到我的脚边,空洞的眼眶已经没了眼球,却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没敢再朝罗涵那边看,只敢偷摸地听那边的声音,我只听到罗涵将箱子彻底打开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的沉默。
“你的想法果然没错。”大概过了有一两分钟的光景,罗涵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吓得我一身冷汗,我有些怨气地看了他一眼,结果发现他正背对着我,站在那张桌子的旁边,一只手上拿着一支针筒,另一只手上提着一袋白色的粉末状物品。
还不等我看清那都是些什么时,他缓缓转过身来,把手里的东西拿到我的眼前,轻笑了一声道:“我知道那小子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跑了,他要是不跑,等死啊。”
“海洛因!”我几乎失声叫了出来,随后皱着眉头瞧了瞧罗涵身后那个纸箱:“这一箱子,全是毒品?”
罗涵摇了摇头:“不全是,有很多针筒,但白粉的数量目测至少超过了100g。”
“这么多?”我不由大惊,由于我本科是学法律的,所以对于这类数字非常敏感,像现在这样,个人非法持有100g以上海洛因的话,属于情节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