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哭闹起来,害他险些甩手丢出去,然后就发现自己身前衣裳颜色斑斑驳驳、深浅不一。
袁隽听了,准备揍萧凌一顿,他却只对她笑,目光灼灼,继续说第二次见她的事儿。
十四岁的他见到七岁的她,没了“褶儿”的“包子”听到父母死讯能忍着不哭,被自己碰了下脑袋却收不住眼泪。两个时辰,自己一动不动站着,被蹭了一身眼泪鼻涕,最后也是自己将哭累了睡过去的她抱回了屋。那时他想,心里难过就该哭出来才好啊!一个小孩子学什么大人?那么乖巧懂事做什么?于是下了个决定,去京城这一路,每天碰一次她的头。
那天,也是萧凌把哭累了睡过去的袁隽抱回了屋。
袁隽提笔,想起萧凌就快到了,自己无法再借着乙丑给萧凌写信派活,却仍落了笔,只写下:
萧诺一
展信悦
袁隽枯坐许久,终是将信笺放进笔洗中烧了。火苗一起,她似又看到了朝阳殿外那一双痛苦的眼睛,比火光更亮,比落霞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