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可不大好啊!加之这场面……难道是世子犯了什么大错,安平公主打上门来了?好过瘾啊!
袁隽根本不知道自己今日已成朝臣眼中的“一出好戏”,便是知道也会毫不在意。她此来的目标异常明确,且很快就在园子里找到正对着一树开败的玉兰发着呆的萧凌。袁隽望着不远处有些萧索的身影,微微喘息着,只笑,不语,待到萧凌终于看了过来,才又将嘴角咧出更大的弧度,眼睛弯弯亮亮,面上憔悴之色被扫了个干净。
“祎然……”
“我知道要做什么了!萧诺一,谢谢你!”
萧凌发现,阴沉了一个月的天,放晴了。
留园劝勤阁,萧凌已全神贯注地将几页手稿来来回回看了多遍,终于放了下来,举杯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抬头向袁隽看过来。
此刻,面前的姑娘注视着自己,兴奋、期待、紧张的情绪融成了光,从深褐色的眸子里透出来,明耀灼人。
“你写的?”萧凌右手按压在袁隽的字上,用较平日里低沉许多的声音问。
袁隽急道:“怎么样?”见萧凌虽不说话,但看自己的眼神却越来越深,不安之感更盛,又忐忑地问:“有不妥?”
萧凌保持着注视的目光,拿起手稿,动作缓慢而慎重,唤了声:“袁祎然……”话到一半却又止住,片刻的停顿竟让袁隽生出了落荒而逃的念头。终于,他继续道:“这辈子,你我要绑在一起了。”
袁隽腾地“烧”了起来,面、耳、脖颈和手的颜色红过窗外的蔷薇,她似被萧凌的话点了穴,全身动弹不得,脑子也不听使唤,她明明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但又不明白它们串起来的意思,许久,才闪躲着目光,避开视线的接触,别扭地说:“你说什么呢?人家……我……我在很认真地向你请教。”
“我也在很认真地回答你。”萧凌微微笑着,第一次在袁隽面前换下少年神态,郑重其事地说:“这上头写了涪陵渡口几次重要的水情变化,时间跨度百年,涉及开国之战中姚家军两次于此渡河的情形、你母亲率兵奇袭齐军襄助我父亲的情形,但最为详细的是我写给你……写给你祖父信中提到的情形。
你以元沧江上游不同时节的气候变化,推测其对涪陵渡口水情的影响及周期和程度,辅以对三次战事推进过程差别的对比,分析了不同水情下用兵、辎重保障上的不同。因为资料主要来自于姚家和你母亲留下的手稿,缺少涪陵渡口及周围区域当下的详实情况,所以你只能分析,没有结论,更拿不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