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祖母和母亲的亲笔手书又不便交予外人,遂想求圣上恩旨,准安平入国子监修书,以便求教博士、翻阅典籍,鉴真校误,使《北地志》及早成册,不负皇恩。”
“安平,你当真要修《北地志》?”
“是!”
顺和帝出神地望着目光炯炯、傲然站立的袁隽,再一次看见了妹妹舞阳。明明不一样的容貌,却跨过二十年岁月、跨过生与死,于这一刻,在他眼前,毫无偏差地重叠在一起。
大成十八年,北辽犯境,辽皇子亲征,大楚没了姚谦和姚家军,西北战事吃紧,先帝问诸皇子可有谁能领兵出征,紫宸殿内鸦雀无声,长久静默后,先帝长叹一声,挥退诸子,只留下当时还是太子的顺和帝,说:“太子当作表率。”这时,紫宸殿殿门却突然被打开,舞阳公主闯了进来,掷地有声道:“舞阳愿领兵战辽,恳请父皇恩准!”
再然后,颁旨、授符、送征,一切顺利成章,好似无人有“为何天家有一众儿郎,却偏偏送女儿去打仗”的疑惑。舞阳公主出征那日,顺和帝送了很久很远,最终仍忍不住问她:“舞阳,你当真要代我出征?”
“是!”一样的目光炯炯,一样的傲然之姿,“太子哥哥守好父皇守好家,等我凯旋,为我庆功!”
“舞阳……”
“太子哥哥,你要做的事情,我做不了,我只能为父皇、为你尽这份力了。”
直到春和在旁小声提醒着,太和殿外群臣皆已就位,只等向圣上跪拜祝寿,顺和帝才道:“安平,你很好!”
春和得了旨意,将袁隽送出仁和殿,态度比之先前更加恭敬,见萧凌正搓手踱步很不安分地立在殿外,开口笑说:“世子可别再候着了,圣上有旨,让您好生护着安平公主到皇后的坤和殿。二位请吧,老奴告退。”
往坤和殿寿宴的路上,袁隽神色莫名,不声不响,萧凌实在憋不住问:“圣上这是什么意思?这算准了还是没准?”
“谁知道!磨磨唧唧,一句痛快话没有,不像个……”
“袁祎然!你不要命啦!”萧凌见袁隽险些祸从口出,猛地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看着袁隽额角渐渐红了起来,才后知后觉自己下手忒重了些。
袁隽不傻,知道自己险些闯下大祸,多亏了萧凌才能及时悬崖勒马,因此,虽被触了逆鳞,却大反常态,只咕哝了一句:“哎呀!不要碰我的头。”
这让萧凌很不适应。
当日的万寿宴无甚波澜,只两手空空而来的安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