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未回头。
围观众人见状,只觉袁祭酒这般气度风华,于此案似乎,可能,应当是无涉的吧!慢慢地,也就散了个干净。
当日傍晚,袁隽换上小厮装扮,跟随奉旨督询案件进展的韩济进了大理寺,李樑会意,安排心腹领着她到袁成羁押处探看。袁隽观祖父神色自若、一派从容,又见牢房内已被李樑着人安置成了书房样子,不过光线差些并多些阴冷之气而已。当下,虽说安心了不少,却仍不免苦着一张脸。袁成反过来劝慰,还一再嘱其“行事三思,多与萧凌商量”。
琼州乡试舞弊是因,春闱会试舞弊是果,两案并立连查,同步推进。一路由刑部尚书主事,都察院、大理寺、国子监共同派员,远赴琼州;一路由大理寺卿主理,会同刑部、都察院联审,中书省、门下省、御史台协同。
决心甚坚,声势极巨,但,进展艰难。一连多日,各地世子在相关府衙外、各街闹市中,设台演说,从痛批科举舞弊到痛陈朝政积弊,十分慷慨,只差不敢到宫门前请愿;不少于银钱上有些艰难的考生,更是索性在大理寺前铺席静坐,甚至绝食抗议,被孙正连人带书救走不少。
巡防营、京兆府个个如临大敌,深感与读书人比起来,流民匪寇实在不足为惧。毕竟,流民匪寇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闹的是一下子;读书人要的是说法,一闹能扇出席卷天下的风。
袁隽坐于荟锦楼雅间,临床而望,入目的正是一场情绪激昂的演说,不过,关注度已较舞弊案刚被爆出时冷了许多,围观百姓并不多,不知是因为所涉内容离自己太远,还是讲演口音太重的缘故。
虽是休沐,韩济却并不见得空,这日一早更是略微意外地在府里见到了自己那位“横空出世”的堂弟韩汜,其后又辗转李樑、孙正等几位大人府上拜访小谈,最后才赶在日薄西山前到了荟锦楼。
推门所见,袁隽一身少年公子打扮坐在窗边,夕阳余晖印上她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和微微翘起的下巴,光影勾勒的轮廓泛着淡金暖光,却没能调和她眼神中的萧瑟沉冷。
一旁,握着早没热气的闻香杯不知出神了多久的萧凌,听到动静,终于有了反应,转头看向立在门口的韩济,唤道:
“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