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约莫就是这些吧!先生以为呢?”
这些日子,韩济与同僚商议的也不过如此。查案惩恶尚需时日,急不得;安抚考生士族,迫在眉睫,等不起。因此,众人议事重点在重启会试,时间、形制、候选考官等等,争论颇大,特别是在舞弊案涉事官员尚未查清之前,许多讨论其实白费功夫。没有结论,拿不出服众方案,却又不能什么都不做,韩济每日被吵得头疼。
今日,倒是安平给自己提了个醒,事情得一件一件办,问题得一个一个解决。韩济想着,开口问道:“补贴银钱何来?”话语间,似已肯定袁隽提议。
“圣上若能同意,安平便入宫陈情,袁府虽非大富之家,凑个数的能力还是有的。科考是朝廷的科考,所涉部、署及其间任职的朝臣官员不少,这么大一件事办砸了,不管有没有牵扯舞弊,大家都有责任,自该给读书人作些交代的。”袁隽把从官家甚至是天子口袋里掏钱的事,说得极为平淡普通。
韩济轻轻笑道:“好!那今日便把其中细节再议一议,查漏补缺。我回去便理出折子,明日入宫面呈。”韩济说着,抬眼看了看萧凌,见其仍微蹙眉头直直看着袁隽,没有丝毫要参与讨论的意思,安静地有些反常。
袁隽与韩济又议了将近一个时辰,起身说另有事办,便先行离开。外间天色已暗,袁隽独自出了荟锦楼,而萧凌竟仍端坐不动,并未紧随护卫,更让韩济觉出不寻常,忍不住便要询问。
却是萧凌先开了口:“今日,已四月十五。”
韩济瞬间明白了萧凌忧心忡忡的是什么,却也知道其实自己并帮不上忙,只能先附和着:“是啊,十五了!”
“韩子期,明日,圣上那儿交给你,我去找姜姝。这是大事,总得圆圆满满办妥!”
“我明白。一言而定!”
萧凌、韩济各举冷茶一杯,茶盏相击,一饮而尽。
袁隽离开荟锦楼后直奔大理寺,被引着直接入了李樑理事厢房。
“禀公主,今日虽是休沐,人员简单一些,但还得再作些安排调度。公主在此稍候,下官去去就回。”李樑行礼说明后,快步离去。
袁隽在屋里心不在焉地踱着步,视线扫过桌上铺开的只誊抄了一半的案卷时,忽然停住,凝神看了许久,又抬头注视房内一处屏风隔断的地方,眼神中似有惊异又有了悟。
“公主?”恰此时,李樑返回,出声提醒,“那头都安排妥了。”
袁隽微笑,来日方长。随即,转身跟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