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曾经,此间的自己落在萧凌他们眼里时,也是这样的吗?
遗世。独孤。
“唉!二位这般打扮,若叫外人见了,我宁国公府姜姝的声名定要更加响亮了。”着装如常的姜姝,在袁隽和李娆间来回一打量,叹笑一声,出言打开场面。
“那是好?还是不好?”袁隽落座,接过姜姝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放下。
“好啊!多少能省下些修门槛的银钱。二位公子,不如,稍后与姜姝一同从正门出吧?”
姜姝直言不讳着几乎毁了容貌的自己转眼又成京中权贵求娶热门的“趣事”,说话间神色大胆飞扬,较李娆以往认识十分不同,惹她下意识注目而视。
袁隽虽稍好些,却也有吃惊之处,皆因姜姝此时神采极似一人,不由揶揄道:“姜姝,我许久不到崇志堂,韩大人家那个‘十分不正经’的堂弟,可还在听学吗?”
姜姝面上红晕浮起,仍大方着回答:“自然在听的。舞弊案一出,一众考生滞留京中候着重考消息,朝廷便将此前公主提议的旁听政策又执行了起来。因此,不止韩汜,留京待考的各地考生都仍在国子学各堂和几大书院继续听学。说来,当日重新择课登记时,崇志堂还新进了好些人,不过近日常听他们抱憾,无缘得见公主。”
“如此说来,崇志堂里竟还有人盼着我回去吗?”
“当然。其实,原先这些考生对于入京后被拘着在学堂听讲一事,多半是不太乐意的,可经过先前那次作废了的会试,却大为改观了,如今直言受益匪浅者众。京里的学生,不管是国子学里的贵族子弟、官宦子弟,还是几大书院中的世家子、富家子、寒门子,即便在学问基础上比不过各地入京的士林佼佼者,但在眼界格局上却要开阔得多。科举取士,毕竟不是招录学究先生。”
李娆只看着袁隽、姜姝自然而然地问答谈话,默不作声;袁隽便也当雅间内并无李娆其人,继续有意无意地,把姜姝好不容易岔出的话题,又给绕了回来。
“那些个曾被姜四小姐记了名的考生,现下如何了?还有韩汜,照旧那么不正经吗?”
“他……言辞举止是跳脱了些。不过,人家似乎也并不很看得上入仕呢!说是,层层选拔出来的‘国之栋梁’,也不知有多少是未被揭发的舞弊案获益者;又说,韩家既出过一个寒门状元,扬了名,就很足够了,他来京,只为打一打酸韩家‘昙花一现’的那些人的脸,最多不过为自己继承家业再造造势罢了。他还说,治这个烂疮的朝廷,不如多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