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显然是犹豫了,但就在这一刻,谢子安也看出来了他的动摇。
「你不是也拿了女人在做文章?说起来你做的比我还更绝。」
陆惜晚小心翼翼屏住呼吸。
从这个站立都略微有些艰难的姿势,她一呼一吸之间,颈动脉都能触碰到锋利的玻璃断口。
一个闹不好,小命都要丢在这儿。
「你不拿自己的前途当回事儿也就算了,但是就为了这么两个女人,你忍心毁了自己这辈子吗?」
谢子安确实是个煽动人心的高手,才刚刚说了几句话,黄毛显然已经犹豫了。
至少没有激动到下一秒就抹了陆惜晚的脖子。
陆惜晚暂时安全了些许。
井靖儿哇的一下哭了出来,「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今天没有坚持来这儿的话,要是没有遇见他们,你们都不会陷入危险之中,都是我的错,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娇滴滴的女孩哭起来最能牵动人心。
尤其是一直自诩自己是个大丈夫的小混混。
刚松弛几分的黄毛一下子收紧了手,「今天说什么都没用,你们必须跟她道歉!」
司九音藏在背后的左手上,手环微微震动了两下。
她松了一口气。
「不管他们做错了什么都由法律来制裁他们,你们这样就是犯罪,今天要是人质出了任何意外,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逃不了!」
司九音的神经紧绷着,死死的盯着黄毛的手。
她只恨自己刚才没有抓稳陆惜晚,这才给了这群小混混机会。
「呵呵呵,老子什么也不怕了!」
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黄毛睚眦欲裂,不停的往后退着。
谁也不敢乱动,司九音朝着谢子安方向看了一眼。
谢子安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还让保镖给他搬去了一把椅子。
「其实我挺想知道的,你保持着一个姿势不累吗?」
黄毛拿着玻璃片的手向前挥了挥,不耐烦的说,「都什么时候了,别跟我废话,现在就给我准备车,我要走!」
谢子安好像根本不害怕他会来这一出一样,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你说说你,本来就只是想过来喝个酒而已,怎么就把自己变成了抢劫犯了呢?你现在要是坐着车走了,从今往后等着你的可就是牢狱之灾了。」
司九音的手环又震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