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唯一头发已经湿透,雨滴顺着她漂亮的下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她看着蔚心芙从未有过的狼狈和恐惧,脸色却恢复了从容和冰冷:“如果他们真的被杀,那你最应该骂的人是你自己,蔚心芙!是你,亲手把他引到家里来的!”
蔚心芙听到最后一句,彻底瘫坐在雨水中。
她脸上全是悔恨:“唯一,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舅妈说表哥治的很好了,没想到他病的更严重了!我求求你,嫁给袁非厉吧,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她伸手扯蔚唯一的大衣,语无伦次的哀求,把蔚唯一唯一的一件大衣也给弄脏了。
蔚唯一把自己的大衣从她手里抽出来,冷静而漠然:“事情还没弄清楚,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袁非厉的病确实有了好转,他的自制力变好了很多。你直接去你舅舅家问问,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蔚心芙顿时尖叫:“蔚唯一,你还是不是人了!爸妈失踪了,很可能被杀了,你一滴眼泪都不掉,还想让我去袁家送死?你铁石心肠,家里白养你了!我是有错,可最狠的人是你,你要是不逃婚,爸妈根本不会有事!你赔我爸妈的命!”
蔚唯一确实掉不出眼泪来。
她跟那个家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亲情可言,甚至某种程度上算是仇人,蔚长时夫妻俩有可能被害,她也只是震惊于袁非厉的狠辣而已,并不觉得心痛。
更何况,她觉得蔚长时夫妻两个并不像蔚心芙说的那样,已经没命,以蔚长时的谨慎,他肯定准备了后手来防备袁非厉,不会让他轻易得手。
袁家的袁瑞也不是摆设,怎么能允许儿子要了妹妹妹夫的命。
当年就算袁非厉想要对她动手,袁瑞都竭尽全力的护着她,袁非厉每伤她一次,袁瑞就把儿子打一顿,袁蔚两家,最明事理的人就是袁瑞了。
蔚心芙哭的太早了。
蔚唯一刚想再说什么,却看到不远处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一道绿色的身影。
高大,瘦削,清逸。
蔚唯一身体微僵,而她旁边的蔚心芙直接恐惧的尖叫起来:“啊!他来了!他来了!他来杀我了!唯一快救我!”
她们认识的人里,只有袁非厉一直穿绿色,并非他喜欢,而是因为心理医生说这种颜色最有助于稳定情绪,袁家给他准备的衣服就全是这种颜色了,甚至连他的房间都是淡淡的绿色。
雨幕里的人影渐渐清晰,袁非厉的俊朗面容显现出来。
“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