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唯一,你表哥眼睛看不见了,他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没办法看医生,快没命了!”
蔚唯一震惊:“什么?”
“就是你丈夫把他关进去的,他身上还有很多伤,一直高烧不退,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怎么能不管他!”
霍域把袁非厉送进医院她是知道的,而且就是她要求送的,可怎么会是精神病院?
蔚唯一拿了外套换了鞋:“走。”
到精神病院的时候,袁非厉正被按在床上打针。
几个护士医生一起上都摁不住他,还被他打伤了,他持续高烧,普通的退烧针没有用了,要进行静脉注射,可他不配合,蔚长时和袁玫也跟着摁,他父亲袁瑞也赶来了,想抓着儿子却根本抓不住,胸口还被踹了一下。
要不是他有伤,这些人只怕早都被他打的断手断脚了。
他对药物的抗拒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只有任芸知道,他是被打过太多的药、吃过太多的药,已经对药物有了极大的逆反心理,她急忙上前哄儿子,可是根本没有用,她只不过是上前添乱而已。
整个病房已经乱成了一团。
“表哥。”
蔚唯一淡淡的喊了一声。
乱成一锅粥的病房瞬间就安静下来。
袁非厉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医生抓住机会,迅速的把针插入了他的血管里。
所有人都大松一口气,惊异万分的转头看站在门口的女孩儿,不明白为什么她只说了两个字,病床上的刺儿头就一下子安分了下来。
薄荷色的运动衫,发白的牛仔裤,黑色的外套,长发披肩,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学生装扮,唯有她极美的脸,为这极简的衣衫增添了无限的光彩。
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气质也与周围格格不入,仿佛已经历尽沧桑,看破一切,沉稳内敛的跟她略显青涩的面孔极其不符。
片刻后,一屋子的医生护士收拾好凌乱的病房,带着东西离开。
袁非厉就躺在床上,手臂上的静脉针,正一点一点的输送药物和营养。
“表妹,过来。”
他嗓音沙哑的开口,听到脚步声后要坐起来。
蔚唯一按住了他的肩:“表哥躺着吧,不用起来。”
他就乖乖的躺了回去,唇角带笑:“表妹真疼我。”
一旁的蔚心芙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刚才所有人都叫他躺着他死活不听,还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