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组织,已然无法在这高浓度的量子之海中吸收到足够存活的养料。
除非,这个破碎的世界泡能从空想化的残余中,汲取最后一点能量,重新连接虚数之树的母体,再次成为被其编纂接纳的枝叶。
但是太难了……望着海面上,无数虚数世界和实数世界投下的倒影,钟鼓无奈叹息。
他不愿去看那幽深的海底,不是因为“深海恐惧症”之类的原因,而是在那海底,惨留着无数破碎世界的残渣——尚未被量子之海重新分解,回归混沌与虚无的残余。
也不知道这些残余当中,有没有和他类似的存在。钟鼓这样想着,哪怕双方的语言不通——信息无法互相解码,那也无妨。
钟鼓只是希望有人能和他说说话,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而不是成了某些奇怪的东西。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以及不断新生和破碎的世界泡沫。
永恒,孤寂。
直到一阵空灵的歌声传来,好似万物终焉,轮回重启……
Somedesertsonthisplanetwereoceansonce.
Somewhereshroudedbythenight,thesunwillshine.
SometimesIseeadyingbirdfalltotheground.
Butitusedtoflysohigh.
沧海桑田,夜尽天明,倦鸟还渊……
钟鼓在这歌声之中,好似回归母亲的汇报,心灵前所未有的安宁,甚至再次感受到睡意,意识变得朦胧和模糊。
他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吸力,仿佛重力重新出现,在拉着他下坠。
而那股吸力的中心,几个微渺的泡泡,正在重新融合,仿佛一团刚刚分裂生长的细胞,正要重新变为世界的胚胎。
Turnedintoamoonthatalwaystellsthewarmthandbrightnessofthesun.
Mayallthebeautybeblessed.
Mayallthebeautybeblessed...
歌声渐渐停止,钟鼓的意识停止坠落,并穿过一层细胞膜样的结构。
那一刻,他好像呼吸到了空气,感受到了世界的愉悦,继而睡意凶猛袭来,终于坠入一段久违的梦境之中。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