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詹事胡维意说道:“不意有如此巧的事,公子之气度也是不凡,想当年柱国将军亦是不凡,许姓真是个个人杰。”
玄默说道:“诸位抬爱,草民也是沾了柱国将军的光,只是草民粗浅,怎敢与柱国将军相提并论,真是惶恐之至。”
就这般,各怀心思的众人试探着,聊着一些云里雾里的话,不觉时光飞逝,祈福祭礼已然结束,百姓们也在喧嚣中隐退在余晖里,众人也寒暄中各自离去,纸鸢瞬间觉得空气为之一新,静静地跟在玄默身后,紫灵好似添了许多心事,有些欲言又止。
玄默三人踏着余晖缓步行走在宛丘之上,玄默看出了紫灵的疑惑,开口说道:“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开口,知无不言。”
紫灵深深呼了口气,说道:“你姓许,你是柱国将军的公子?”
玄默说道:“是,家父许尚武。”
紫灵似乎对于这个答案有些失望,又有些了然,接着说道:“你此次看似被迫进京,也是故意为之,其实不管有没有石老的事情,你都会进京,是吗?”
玄默淡淡地说道:“是的,不管如何都要进京。”
紫灵问道:“能说说你为什么进京吗?”
玄默说道:“有些事情要做,有些旧账未了!”
紫灵说道:“大禹国已然不堪重负,难道非要掀起风浪,波涛汹涌,甚至血流成河才肯罢休?”
玄默说道:“大禹国不堪重负是其根溃烂,我并不想掀起风浪,也不想血流成河,可重症需猛药!”
紫灵说道:“朝堂之上,稍有变故必有无辜之人牵连其中,任何一场变革都有人为此流血,你所谓猛药,难道不是以无辜之人的性命作为赌注吗?”略微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你所谓的旧账,难道大禹国真的对不起你们许氏一门吗?可是当初柱国将军也是自行离去,并未有人逼迫,虽然朝堂昏暗让人不忿,然还有诸多忠臣良将一心补救,我爷爷这么多年努力周旋于各方势力,而你父亲说走就走,今日你踏入京都说是有旧账未了?”
玄默默然,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个单纯的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的苦衷。看到紫灵咄咄逼人的追问,纸鸢无奈地看了一眼玄默,她没有申辩,只是心疼,因为只有她最清楚玄默平静背后所隐藏的一切,这么多年玄默有狡黠、有调皮、有少年老成等等他都有,看似轻松写意的他有着太多的负担,她心里心疼,偶尔斗嘴,她只是知道守护好他,是她唯一能做的,至于别的对她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