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都未打的直接驾马疾驰出去。红衣白马,青丝摇曳,美的惊魂夺魄。
圣上似有暗恼,却又无可奈何的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娴妃几许怔忪的看着草原上驾马追逐的两人,便是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目,可她又不得不承认,满宫上下,无人能及贵妃的半分风采。
珠玉在侧,只怕换作任何一个男人,眼里怕是也再看不见旁人。
“贵妃,你给朕慢下来!”
身后隐怒的声音文茵充耳不闻,也不想听,此刻她只想任由自己放纵一会,多感受一会这天地间自由的风。
塞北草原的风刮过她的面颊,有些粗犷凌厉,可她却觉得比那深宫里那挟带脂粉味的风好过万倍。疾驰中,她的视线始终落在远处苍茫的群山上,好似这般看着,就能远远甩掉皇城里一重又一重的宫殿。
后头的朱靖紧紧盯着她疾驰的背影,她那甩鞭疾驰的模样,让他莫名有种她将脱离他掌控、即将自他眼前飞走的心悸感。
他沉了目,扬鞭下了狠劲,在骏马的嘶鸣里疾速朝她追去。
黑马撵上白马的那刹,朱靖蓦的朝旁侧伸手,一把抓过她的缰绳用力勒在掌腹。劲瘦手背浮过青筋,接连的嘶鸣声过后,几乎并驾齐驱的两匹马渐渐都停了下来。
朱靖本来面有不善,可待见她双颊微红,眼睛犹带几分晶亮的模样,欲发作的心思就止了三分。再一想久居宫中,到底是他束缚住了她,此刻她难得出了宫恣意一回,怜惜之余心里剩余的火气也就渐渐消散了。
罢了,难得她高兴。
“纵你再喜欢也要有个有度,过犹不及。”他执过她的手惩罚性捏了下,抬眼不轻不重的定她一眼,“下次若再敢如此,朕定当重重罚你。”
文茵挣开他的手,掉转马头往回走。
朱靖持缰拨转马头,与她并驾慢行,侧眸视她时要笑不笑道:“朕还未气呢,你反倒先气上了?”
难得见她使小性子的模样,他不免有些惊奇的打量她几番。
文茵也不看他,视线往前方远处的黄罗伞盖方向看了眼后,就低头去抚摸白马的鬃毛。
“在宫里头守规矩,出了宫了还要继续受拘束,怎能让人高兴的起来。”
虽他的话被她软顶了回来,可他也并不动怒,她这副冒着小刺的模样反倒让他觉得新鲜,心尖也仿佛被细细钩子不轻不重勾了下。
“朕哪里想约束你,这不是怕你莽撞出事吗?”见她偏脸一副不想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