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养心殿里,他解她襟扣的手都犹带火苗。覆上那冰肌玉骨时,他更是背覆薄汗心如擂鼓,明明他已娶后纳妃多年,可那一刻性烈的却仿佛初识男女滋味。
终与她交融那刹,他迟疑的停了动作看向了她。
其实那刻虽未见落红,但他也并未疑她,毕竟她那么冰清玉洁的一人,清高倔拗的一人,谁又怎忍心将她往不堪处想。
但总归需要一个解释。
“亦如您所见,我水性杨花。”她睁眸视他,宛如明月的眸子含着希冀的微光,“我配不上您,圣上能逐我出宫吗?”
那一刻他是怒的,不是因信她的话而怒,而是因她为了逃离他而将自己说得如此不堪。
“你已是朕上了皇家玉蝶的贵妃。既入宫,便再无出宫的可能,你日后莫再起此念。”
他这话落,她眸里的光黯淡了。当他再问她要解释时,她枯井无波的说是自己弄掉的,说完就脸庞雪白的偏过脸。
他不免心中大为怜惜。
后妃进宫前,是要由经验老道的嬷嬷层层检查,以确保是处子之身。可当时他怜她都不及哪里会让她这屈辱,自然是省了这环节。
而她大概是以为弄掉了处子身就可过不了宫检,进而能逃避入宫。
他深眸望着那雪肤花貌的女子,那一刻又有些怜她天真。
俯身再次行事时,他见她咬唇流泪,不免疼惜的百般安哄。她那般玉软花柔的美人,香娇玉嫩,稍稍用力就会在如玉肌体上落上痕迹。那一夜他顾及着她都不敢太用力,怜她,疼她,亦如此后数年般,捧着她,哄着她,除了离宫,近乎是她要什么给什么。
空荡的大殿里响起帝王的森寒的低笑。
这些来,他疼她,宠她,信任她,从未疑过她半分。
那夜之后他甚至连派人去查探都不曾,因为在他知她是何等目下无尘又清高倔拗之人,甚至觉得但凡将她往不堪处去想都是玷污了她。况且京都的那些官宦子弟她哪个放在眼里过?别说当年才名在外家世显赫的马贺,就连对那些皇亲国戚如年轻有为的宣阳侯景郡王之流,她也照样不假辞色。京中的官宦子弟们没少暗地里叹,文家女郎如不可高攀的明月一般,不知世上何人能配得上她。
在此之前,他确是不曾在她清白方面疑过她,可是现在不同了,因为她有金玉良缘呐。为了那良缘,她连堕皇嗣的事都做得出,试问又有何事做不出来呢?
“刘章!”
殿外的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