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就跪在一旁,他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与其说忍不住,倒不如说他慌了,因为他惊恐的发现,这场官司从一开始,就都由着宋仁去主导,其他人就仿佛被牵上了一条无形的线,任由宋仁去摆布。
柴大富看向柴安,几乎是吼着道:“柴安,你莫要被他花言巧语所骗!你别忘了,你是柴府的管家,是柴府的人!”
宋仁眉头一挑:“这时候说柴安是你柴府的人啦?先前你不是想把所有罪行都推向他们,并且还骂他们是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宋仁!你莫要挑拨离间!”
“柴大富!”
宋仁声音一寒,“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指使他人犯罪的元凶!你乖乖的配合,所犯的罪行姑且不至死,但倘若你还这样心存侥幸胡搅蛮缠的话,我定让你,甚至整个柴家都会在江都县消失!”
“真当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无人敢来揭发吗?”
柴大富看着宋仁冷冽的双眼,挺直的腰背不由得软了下去,宛如泄了气的皮球。
围观的宋舞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我家相公,真霸气,真俊!
宋仁无视了萎靡下去的柴大富,脸上恢复了和善的笑容,他望着柴安用着安抚的语气道:“柴管家,我再问你一遍,刚刚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柴安下意识将身子向后挪了些许,他不敢与宋仁对视,只能将头埋得很低,声若蚊蝇般道:“小的,听清楚了。”
“那好,柴管家,你现在就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望你好好把握。”
“是为人鱼肉,还是弃暗投明,皆在你一念之间,帮我,我保你罪不至死,不帮,柴大富会不会放过你在西城的一家老小,我可不清楚。”
宋仁这番话是凑到柴安耳边轻声说的。
当柴安惊恐的抬起头时,就见到宋仁依然笑盈盈的望着他。
宋仁沉声问道:“柴安,身为柴府管家,我相信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你或多或少应该知晓,那我且问你,那日小翠之事,真实情况究竟是什么,你可要如实说来。”
柴大富还想要说什么,抬头却瞧见何敬文正在瞪着他,只好将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嗯,很苦,很涩。
柴安哭丧个脸,他很想说不知道,但他又很清楚,自己不说,那几名家丁也会说的,毕竟当时小翠挣扎的动静很大,全府上下都听到了。
柴安,将那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