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茶楼。
原来是茶楼的老板心善,要给这些难民分发小米粥和热汤。
很快,原本生意不错的茶楼里少了许多顾客。
大堂里塞满了情绪激动的难民们,卑微的乞讨逐渐演变成充斥暴力与斥骂的争抢。
抢不到食物的人只好灰心丧气的走出茶楼,沿着街道开始乞讨。
“先生,我饿了好多天了......”
进不去茶楼的姜丰年无可奈何的要离开,突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微弱的稚嫩声音,让他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发音很别扭,显然是不认识几个词的意思,只是鹦鹉学舌般的模仿着周围难民在乞讨。
这样小的年纪,他是怎么活着走到渭城的?
这得是有多好的运气,才能从兵荒马乱里活下来......
带着难言的困惑,姜丰年回过身,见到是一个三四岁的衣衫褴褛的男孩正举着脏兮兮的双手站在茶楼的门外,努力踮起脚尖,把渴望的眼神放向了里面飘着白色水汽的厨房。
这孩子......
姜丰年看得清楚,他有着一双干净漂亮的、不掺杂恶意与贪念的眼睛。
“要收养他吗?”关山月站在旁边询问。
“你们说,捡到个以后能帮咱们养老的小孩,算不算‘天降福泽’?”姜丰年问着自己的两位兄弟。
庆清朝理解了姜丰年的决定,便是微笑着,“当然算了,就当铺里那点不温不火的生意,就算过个十几年、二十年,恐怕也是不够请人帮我们办葬礼的。”
“等到把他养大了,大概你连买棺材的银子都不会剩下了。”关山月幽幽的说着,“养男孩最费钱了,读书花钱、习武花钱,结婚花钱......算了,养就养吧。”
“至少等到几十年之后,你躺到地里了,还有人会记得江湖里曾经有个名叫关山月的大侠。”姜丰年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快步上前,找到了那个正在乞讨食物的男孩。
一张和蔼的笑容映入了男孩的眼眸。
但男孩的第一反应却是低下头,看向了姜丰年腰间挂着的那柄长刀。
他的手掌挪了挪位置,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握住它。
好像握住那柄刀,他就可以变得无所不能。
下一刻,隐约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如惊雷般响在他的耳畔,像是在告诫,像是在斥责,每一个音节都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理解又要感同身受的孤寂与绝望。
于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