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火热,有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在货柜旁挑选些稀奇古怪的工艺品。这是商队从西域运来的新鲜玩意,好像是叫做“怀表”。
火焰烧得越来越旺盛了,那灼痛从脚底蔓延到了脚踝,让姜元心情愈发糟糕。
此时,说书人口中的故事已经来到了尾声。
“双面佛惨败的结局已经注定,但他不甘心放弃自己在月陀国的功名利禄,他要把观主一并拖入地狱......”
姜元只觉得这声音吵闹,便是加快脚步闯进了茶楼,要寻一个阴凉处休息。
直到他听到这说书人一字一顿的念诵,“汝一念起,业火炽然,非人燔汝,乃汝自燔。”
刚刚走进茶楼的姜元立刻调转方向,凝视着茶楼门口的那张小桌,桌旁的说书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捻起一把折扇指向了姜元,轻轻的晃动了几下。
不知何时,聚集在桌边的顾客都散了个干净。
只有那说书人突然是丢掉手里的折扇,翻身坐到了桌上,翘着腿,似笑非笑的看着正要伸手拔刀的姜元。
“客官,你身上业火正旺,若不及时熄灭,恐怕不出两天就要被它烧成一具无血无肉的枯骨。”
“周围的客人去哪儿了?”
尽管只是几次相见,但姜元已经把陈照“口手并用”的战术给学到了精髓。他一边是“明知故问”,一边利索的拔出身后的长刀,把固定刀身的绸缎缠在了小臂上。
他已经判断出了这个说书人的底细,五识境,靠着遮掩气息的功夫和一门以声音制造幻象的法术在装腔作势。
这茶楼里热闹的景象就是说书人靠着法术制造的一种幻觉,随着距离的缩小,这个法术的效力会越来越差,直到彻底失效。
说书人看到了姜元腰间挂着的手令,立刻是收起了笑容,跳下桌子,有些局促不安的捏着袖子。
“这里哪儿有什么客人,小的今天开张有三个时辰,可是一枚铜钱也没收到。”
说罢,他讪笑着靠近,姿态愈发是卑微和拘谨,“嘿,小的,刚才......是热昏了头脑,大人,里边请。”
姜元觉得双脚都像是插进了火堆,每走一步都显得有些艰难,“你说的业火是怎么一回事?”
他随口询问,同时还特意看了一眼茶楼对面的杂货行,老妇人已经走出了店面,手里捏着一根明晃晃的长针在往这边张望。
说书人赶忙解释,“教主在这座镇里施展过神通,若是心无六道之人踏足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