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愕然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白儿好好的一条左手被废,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教训!
而且纵然是要教训,也该是我们陆家人来教训,如何轮得到外人来插手?
你这般说,实在令人寒心。”
陆九渊想到陶夭还在等他,眉间掠过不耐,沉声问:“那母亲想我怎么做?”
“自然是要将歹人揪出来,给白儿一个公道啊。”老夫人理所当然地说。
陆九渊顿了下,问道:“陆卿白好端端地被废掉一臂,难道他就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老夫人叹气,“那孩子说,他睡得迷迷糊糊,醒来,便被人扔在了街上,根本没看清歹人的模样。”
陆九渊唇角勾了下,谅那兔崽子,也不敢将他供出来。
而若非是顾忌着母亲,他可不止是要陆卿白一条手臂那么简单。
他胆敢欺辱陶夭,在他眼里,就是个死人。
他压下黑眸中的冷意,淡淡道:“这件事情,根本就轮不到我来操心,陆卿白手臂被废,自有皇家会处理,我们不该越俎代疱。”
老夫人噎住。
“没别的事情,我便先回去了。”陆九渊起身道。
老夫人蹙眉看着他,突然道:“老九,我怎么觉得你对白儿有些不以为然?好像……对他有很深的成见似的。”
陆九渊顿了下,“母亲多虑了。”
老夫人突然叹了口气,“知子莫若母!你怕是还在介意白儿曾与夭夭有过婚约吧?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何必耿耿于怀?”
陆九渊摇头,“我从没在意夭夭曾经跟谁有过婚约,她现在可是我的妻,但旁人若是不尊重她,我自是不会坐视不管。”
老夫人一怔。
陆九渊没再多说什么,朝她行了一礼,便直接走了。
待他一走,陆老夫人又是叹了口气,与兰嬷嬷道:“你说老九是什么意思?现在府中,还有谁会不尊重夭夭?”
兰嬷嬷宽慰道:“国公就是那么一说,老夫人别多心。”
老夫人摇头,“非是我多心,我就是觉得白儿被人废了一条手臂这事,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蓄意报复。”
兰嬷嬷叹着气道:“大公子交游广阔,兴许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人,也未可知。”
老夫人道:“那这下黑手的人,也未免太猖狂,连陆国公的侄子,都敢动,真是活不得不耐烦了。”
兰嬷嬷点点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