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心里暗松了口气。
“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正在这时,那个男子突然出声道。
陶夭心里一惊。
见被识破了,她索性睁开眼来。
在对上对方阴冷的眸子时,她一下便认了出来。
眼前这人,正是在鹊桥旁,掳劫她的男子。
她表现出怯怯的样子,“我、我想解手,你能松开我么?”
男子目光阴冷地看了她一眼,踢过一个破盆,“别耍花招!”
说罢,便要转身出去。
陶夭连忙道:“那你至少将绳子给我松开一些呀,这样我要怎么方便?”
“那是你自己的事。”那男子无动于衷,很快走了。
男子一走,陶夭的脑袋悄悄在地上蹭了蹭。
蹭了一会儿,总算将头上的簪子,给蹭了下来,之后,她挣扎着坐起身来,将她枚簪子,抓在了手里。
她得庆幸,对方看她是弱女子,并没有将她五花大绑,只是绑了她的手和脚。
她缩在角落,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这个破庙虽然很破败了,但很宽敞,她被随意地丢在这边的角落,而那阴冷男子和老四则坐在靠近门边的方向。
庙中虽然烧了火堆,但火光的辐射范围有限,照到她这边时,明显弱了很多,并不能清晰地照出她这边的情况。
所以,她只要不弄出动静,坐在门边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她在做什么。
她将下巴搁在膝头上,双手垂下,摸索着试图解开脚上的绳子。
令她失望的是,那绳子绑得很紧,并且用了特殊的手法,她试了几次,依然无法解开。
她放弃了,转而用簪尖,在绳子上细细地磨。
夜晚很静,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磨一会儿,休息一会儿。
到了深夜,她很累了,却不敢睡着,更不敢停下磨绳子的动作。
听到阴冷男子和那个老四发出鼾声,她才敢加快动作,磨绳子。
好在经过她的努力,绳子已经被她磨的很薄了,只差一点,就可以断掉了。
正在她全神贯注磨绳子的时候,鼾声停止了。
她抬眸一看,便见那原本睡着的老四,突然睁开了眼睛,正朝她这边看来。
见她看去,老四还朝她笑了一下。
她心里一凉,加快了磨绳子的动作。
好在这边比较暗,老四又一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