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薛镜辞走去,笑盈盈问:“这回没给您丢脸吧?”
薛镜辞察觉他高兴,先是淡淡夸了句不错,然后才直言道:“林恒今日状态不对,不过发挥出十之三四的功力。你容易轻敌,日后对上他仍要小心。”
萧寻点头应是。
“表弟!”
林肃愣了片刻,赶紧跳上台子,将自家不成器的弟弟拎了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萧寻剑势绵软无力,不过以奇巧取胜,绝非你的对手,怕个屁啊!”
林肃这人耿直,从不背着人说话,因此这点评也尽数落入萧寻耳中。
听到这些毫不客气的话,萧寻避开薛镜辞的视线,笑意收敛,眼神中浮出一种异样的冰冷。
林恒面色煞白,低声辩解道:“他的剑法里竟有薛镜辞的影子,我一时慌了神……”
听了这话,萧寻怔了怔,眸中冷意竟在顷刻之间散得干干净净,面上扬起一抹和煦温柔的笑容。
“就因为这?”
林肃瞠目结舌,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没想到林恒竟对薛镜辞怕到了这般地步。
他恨铁不成钢的将林恒丢下台子,转身看向薛镜辞道:“敢不敢与我再打一次?”
薛镜辞没兴趣,摇头道:“不打。”
说罢,便领着萧寻离开,留下林肃在原地七窍生烟。
两人沿着山阶朝下走,却并不是回住所的路,萧寻认出这是去内门的方向,口中却问道:“师父,我们这是去哪?”
“去内门药峰。”
薛镜辞瞥了一眼萧寻的手臂:“这几日变天,你的右手是不是时常疼痛?”
萧寻没料到自己隐藏极好,仍被薛镜辞发现,心中涌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暖意。
他轻轻点头:“许是练剑拉伤筋骨,不碍事。”
“持剑之手不可大意。”
薛镜辞淡淡道:“今日难得药峰出诊,还是去看看为好。”
萧寻听话地跟上,不再推脱。
等到了内门地界,薛镜辞却意外遇到一个人,正是先前站在谢争屋外轮值的小弟子。
四目相对,小弟子神色尴尬,一时不知是进是退。
薛镜辞却自然地走过去,恭敬拜礼,接着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把伞:“上次多谢江师兄的伞。”
“不用客气,只是一把伞而已。”
江承意虽然年纪小,辈分却比薛镜辞高很多。听他恭敬喊自己师兄,一时不太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