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渔面上一怔,这句话,比任何都有分量。
她一改困倦姿态,往铜镜前一坐,与他说等等。
萧弈权步出琉璃宫,却并未着急去偏殿,而是在一侧窗前向里面看了几眼。
女子的起身香,他刚才闻到了,沁入心脾。
虽然吓了她,但手指上那滑腻的感觉还在,他不由捻了捻指腹,放在鼻间轻嗅。
不过须臾。
女子的娇音一瞬惹的里面等候的两人同时回头。
除了萧弈权外,那坐在檀椅上的清隽男子闻音顷刻站起,双手相合,行了个极端正的礼。
“臣,大理寺少卿景垣,见过太后娘娘。”
嗯?
南渔随声看去,萧弈权带来的人,竟然是景垣?
可是他……
她有些疑惑,抬手:“原是景少卿,免礼。”
南渔说完后,便盯着他瞧,只见身穿官服的男子挺拔俊逸,礼节到位,收了手后,将身慢慢直起。
说起来,南渔很好奇景垣的长相。
这几日她也听了不少,宫中任何一个小宫女都在议论他,如何如何有魅力。
她上一世只知道景垣掌管北凉刑狱,却从未见过他。
这时,年轻男子站直了身,面若冠玉,清隽翩逸,南渔眼中惊艳,这样容貌,当真是潘安在世。
不由得看的时间久了些。
这位景少卿…皮相几乎太完美了,让她不由在心里和萧弈权相比,结果…不言而喻。
还是景垣看着顺眼。
“咳。”
一声男人的沉音,将她瞬间拉回。
萧弈权凤眸轻眯,略微阴沉的脸,此刻正死死盯着她。
看猎物的眼神,写满了占有,南渔缓过神,走到一处坐下,问:“哀家听王爷说,景少卿能治皇上的病?那此刻,是否让人将皇上叫过来?”
景垣一笑:“娘娘先不急,臣虽略通岐黄之术,但治疗前,要先问娘娘几个问题。”
“少卿请讲。”
景垣看了萧弈权一眼,问:“皇上第一次犯病时,是在几岁?”
“大约,不到一岁。”
“那当时的症状是什么,诱因又是什么?”
南渔努力回忆,答:“那次,是先皇陪暄儿玩,不小心将他关在勤政殿的暗阁里了,那时暄儿还不会说话,只用哭来告诉。”
说到这里,南渔还心有余悸。